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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是龍鷹沒理由這麼做,誰都清楚,「範輕舟」與楊清仁面和心不和。
龍鷹險些語塞,沒想過為大江聯立下天大奇功,反招來質疑,也惟有像臺勒虛雲般的智者,沒被喜悅樂昏,從生機裡看到敗亡,沉睡裡見到甦醒。問得直接坦白。
如果龍鷹供應的是老掉牙的答案,例如甚麼大家合作伙伴,又或信任楊清仁,徒令臺勒虛雲生疑。
時間不許他多想片時,苦笑道:「很不想說出來,小可汗真的要聽?」臺勒虛雲別過頭來,欣然道:「我欣賞輕舟這個態度,不像一般人那樣,隨便找些話來搪塞。」接著望往天上的藍天白雲,不勝欷歐的道:「人生之路,非常難走,生離死別,悲歡離合。我們不但須作出兩難的決定,還要做不情願的事。應付的法門,盡在『退求其次』四字。有說錯嗎?」他透徹的看法,令龍鷹佩服,大致上,臺勒虛雲道盡他作此選擇時的心態,當然因不曉得自己是龍鷹,測不破他的「長遠之計」,差之毫釐,謬以千里。
論智慧、才略,比之臺勒虛雲,龍鷹自愧不如。將來縱能擊垮臺勒虛雲,對方仍非敗在他手上,而是敗於老天爺之手。
臺勒虛雲的聲音在他耳鼓內震盪著,道:「不過!我仍想聽輕舟親口說出來。」龍鷹暗叫厲害,在臺勒虛雲描劃大概後,他必須提供更細緻的思考過程,以描述因何達致捧楊清仁上位此一重大選擇,沒得含糊。他的答案,直接影響臺勒虛雲在未來對他所持的態度。
龍鷹苦笑道:「小弟對河間王,難有信任可言。當年在洞庭湖總壇,他既容不下我,也容不下奇湛。他奶奶的,擺明就是鳥盡弓藏的那種人。不過!一是迫在眉睫的災難,另一為遙不可及的可能性,兩害取其輕下,小弟遂以退為進,作出眼前的選擇。」臺勒虛雲表情不變的道:「若說鳥盡弓藏,他第一個要殺者,非奇湛,非輕舟,而是本人。」龍鷹驚訝至合不攏嘴。
這是他從未思及的可能性,或許是因臺勒虛雲太超然物外,本領太高強,任何強要與他為敵者,不是蠢蛋,就是瘋了。
臺勒虛雲朝他望來,滿懷感慨的道:「如他可送我上路,或任何人辦得到,我只會心存感激。對此人間世,本人早深感厭倦。」龍鷹無話可說。
忽然間,甚麼「鳥盡弓藏」變得微不足道。
臺勒虛雲道:「只有本人,可將清仁一手毀掉。」輕籲一口氣後,沉緩的道:「至於奇湛,給他做個有實權的文官便成,讓他可得展抱負。沒有兵權,他對清仁並不構成威脅,還可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