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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首渠北岸的民宅夜訪宋言志,卻撲了個空,宅內僕人均已安眠,宋言志的臥室、書齋,前者被鋪折迭整齊,且有洗潔氣味,後者顯然沒伏案辦公的情況,該是宋言志已遠行,令他們緣慳一面。
事實如何?須找弓謀瞭解。
離開時,早過三更,然來個夜訪獨孤美女,正其時也,可惜非不願,是不能。他還有必須在天明前弄妥的事。
若無瑕尚未回來,他仍有時間找獨孤倩然。
究竟他希望見到無瑕,抑或情願無瑕不在家?他自己亦弄不清楚。
今趟重返西京,情緒的波動比以往大,易喜易悲。如今夜般,竊聽無瑕和與宋言志碰頭,連續兩個任務都無功而還,立即將他的情緒推往谷底,這是以前不會發生的事。看來該與無瑕有關,她像端木菱般,可以影響無影無形的魔種,直指其心。著地的一刻,他感應到無瑕。
計算時間,她沒和臺勒虛雲說話,否則不可能安坐廳堂裡。
龍鷹從後門進入前廳,嗅到無瑕浴後的香氣,進一步堅定他的想法。
另一想法來了。
今天發生在他身上的事頗多,無瑕為何不向臺勒虛雲報告,至少該告訴他有關田上淵長街刺殺行動的失敗。以無瑕之能,不可能察覺不到內藏刺客那輛馬車的異況。
他想到的一個可能性,是無瑕早前非是到賭坊去,而是往會柔夫人V看來符小子即晚與柔夫人共度良宵的心願如他今夜的行動般,落空了。
無瑕坐在靠窗的一組几椅,月兒透窗而入,在沒燃燈的暗黑廳堂,以朦朦黃光
勾勒出她優美的形態,秀髮金光爍爍。
龍鷹仿如回到家裡,坐入隔幾的椅子,籲一口氣,道:「馬車內的高手,是何方神聖?」
無瑕微嗔道:「你累人家洩露行藏,還如何去跟蹤?」
龍鷹朝她瞧去,沒好氣道:「這叫『惡人先告狀』,勿跟得那麼貼近,範某人甚麼場面未遇過?這方面,大姐比任何人清楚。」
無瑕受責似的輕垂螓首,道:「人家關心範爺嘛!」
龍鷹說不出話來。
無瑕柔聲道:「範當家夤夜來訪,當是來告訴人家與宗楚客會面的情況。」
龍鷹聳肩道:「來找大姐陪睡覺不可以?」
無瑕欣然道:「好呵!奴家立即伺候範當家梳洗寬衣,上床就寢。」
龍鷹洩了氣的苦笑道:「你怎知小弟是唬你的?不過有些事不可以開玩笑,說不定弄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