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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傢伙,你爸真行啊,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就來大的。”
喬清許完全沒心思跟白宿調侃,看著照片上精美的器物,心情無比沉重。
這時,渡邊把照片翻到了第三張,又說:“當時我和中野也陪同客戶去了中國,這是我們和喬先生的合影。”
照片是迎著光拍的,裡面的人都有些睜不開眼,臉上還反射著強烈的光芒。
即便如此,喬清許還是一眼看到了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只見他站在後排最邊上,雙手拘謹地背在身後,或許是因為陽光太過刺眼,緊緊地皺著眉頭。
是他,喬必忠。
在此之前,喬清許還懷揣著僥倖,安慰自己可能是同名同姓又或者冒名頂替。
但看到這張照片時,他所有的希望都在此刻破滅了。
他一生堅守正義的父親,教導他恪守正道的父親,竟然幫日本人走私過文物……
喬清許不是不理解人是一個多面體,但他爸怎麼會是兩個極端?!
他不禁眼冒金星,有些虛脫地倒回了椅背上。
白宿發現了喬清許的不對勁,連忙問道:“你沒事吧?”
渡邊也看了出來,但日本人向來不會多管閒事,他只是喝起了茶,什麼也沒問。
“沒事。”
喬清許搖了搖頭,調整好情緒,又問渡邊道,“這是什麼時候拍的?”
渡邊看了看照片資訊,報出了一個具體的日期。
這是喬清許初二的時候,細想起來,那個夏天谷驪文離開了喬必忠,而這張照片正是那之後拍的。
難道那時家裡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嗎?
——喬清許還是忍不住為他爸開脫。
因為他爸熱衷於打假,拍賣行的生意一直勉勉強強,後來還是楊建章入股,生意才慢慢好了起來。
但無論再怎麼窮,怎麼能去這種事呢?
“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喬清許壓下心裡複雜的情緒,說,“你們客戶有沒有出手這兩件東西的打算?”
“這兩件東西已經出手了。”
渡邊說道,“現在分別在我們其他客戶手裡。”
說完,他又問道:“你是想買回去嗎?”
那恐怕得是一筆天價……
但喬清許還是隻能硬著頭皮說:“對,你幫我問問吧。”
從勿言堂出來,喬清許一手扶著路邊的電線杆,一手撐在膝蓋上,勉強穩住脫力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