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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筆黑筆交相輝映,此時被秦燼拿在手裡,我竟覺得有點羞恥。
我不由自主地開始想象秦燼念高中的時候是一副什麼樣子,大概就是比現在更惡劣得直白一些,成天玩世不恭,那種最讓老師頭疼又拿他無可奈何的學生,也是和我最格格不入的另一種人。
我看著他,心想,是啊,我對未來自己的人生伴侶從沒有清晰的想法,生活裡充滿的只有無聊的習題、一成不變地重複程式,而秦燼曾經就是我唯一的,對愛情具象化的概念。
這一刻,我突然就為自己找不到起因的一往情深尋到了理由,因為他代表著一種我從未擁有過的人生,因為不曾擁有所以稀罕,在見到他第一眼也許我就無知無覺地感受到了那種奇妙的磁場,然後一頭栽了進去。
某種意義上,那並不僅僅是一場年少輕狂的衝動往事,他的出現甚至改變了我的整個人生。
時至今日,如果沒有秦燼,也許我依然還是那個戴著一點沒有格調的粗框眼鏡、衣著土俗的“乖學生”,我也不會變成旁人口中看起來光鮮亮麗、高人一等的“陸總”。
不管曾經我是不是有意識在這麼做……事實上,我始終在模仿他、追隨他,試圖將自己活成他的樣子。
當晚,我們並排躺在一張床上。
外面的大雨並沒有停歇,水滴敲打在窗戶上發出淅淅瀝瀝的聲響,卻顯得房間裡格外安靜。
這張床實在不夠大,即使我已經儘可能地朝床鋪的邊緣靠去,還是能非常明顯地感覺到身邊秦燼不可忽略的存在感。
而由於我們只有一床被子,我們兩個人無論誰翻個身,對方都能透過拉扯的被子清楚地感覺到另一人的動向。
對於常年已經習慣獨自睡覺的我來說,身邊憑空多出一個大活人,這實在是一種嚴酷折磨。
又因為不想讓一旁的秦燼發現我睡不著,我只能僵在那兒一動不敢動,活像一根沒有生命的棍子。
床頭留下了一盞光線微弱的小夜燈,一片昏暗中,隱約能看清秦燼正靜靜地躺在一邊,跟我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像另一根直挺挺的木棍。
不知為何,我就是有種直覺,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樣沒有睡著。
我們擠在一起,誰也沒驚擾誰,我努力試圖讓自己的大腦放空,然而一閉上眼,腦內交雜錯亂的思緒反而更加天馬行空地崩騰起來,各種莫名其妙的畫面輪番閃現。
一會兒是他在我聲嘶力竭地說分手的時候無動於衷的臉,一會兒又是我趕到醫院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