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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遊,意義自然非凡,我的確想去,甚至從他的提議中品出了一點類似約會、自作多情的錯覺。
畢竟儘管許多年過去,儘管後來我們彎彎繞繞、跌跌撞撞地相伴著走了這麼長的路途,那裡始終是我們一切開始的起點。
自那天秦燼提出跟我一同去參加校慶後,我便開始對這件事格外上心。
甚至有時候,原本正好好地坐在辦公室裡聽著下屬給我彙報工作,我卻不由自主地走神起來,一邊轉著手裡的鋼筆,一邊幻想著那天我們並排出現在學校,面見曾經的同學和故人,那該是怎樣一副情景。
這個時代的年輕群體對同性戀人已經算是比較開放,但當年我和秦燼的真正的關係卻鮮有人知,秦燼從來沒有打算公開,他連問都沒有問過我一聲,從不在公共場合用更親近的名號稱呼我。
他從來預設了隱瞞。
而我,我也不算是張揚的性格,兩個都不太懂情調的大男人也實在沒必要天天在朋友圈左秀右顯,事實上我那時連社交媒體都很少用。
只有偶爾幾個最親近的朋友瞭解我和他的關係。
說不遺憾不憋屈肯定是假的,只是當年我無謂在這種小事上和他爭吵,我和他畢竟是同性,這段關係他有所保留有所顧及也是理所應當。
我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出個櫃都險些脫一層皮,何況秦氏那樣規矩森嚴的名門階層,想來講究是更多的,他家人恐怕也不會同意他找個男人做正經伴侶,我能理解,我都能理解,因此我沒有指責他的立場。
儘管我其實都恨不得昭告天下,給他定製個牌子讓他掛在最顯眼的位置,牌子上就寫“陸伊橙”三個大字。
而現如今,這些過去所謂的阻礙都不再是阻礙了,我想怎麼放肆都行。
若不是明知成年人應該剋制衝動幼稚的行為,我甚至開始思考那天當著老同學和帶過我們的教授的面,在眾目睽睽之下強吻他。
“……陸……陸總?”遠遠的聲音傳來,好像有人在提醒,“……您在聽嗎?”
我抽回思緒,下意識有些手癢地敲了敲辦公桌,面不改色地“嗯”了一聲。
無心工作,老闆決定翹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