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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燼徐徐道:“也許歸功於我父母焦灼的婚姻關係,我媽最早是老爺子逼著我爸娶的,其實他倆誰都不樂意。這對夫妻互相埋怨,過得和仇人一樣,恨死了對方卻被兩家的長輩按著連離婚都做不到。我媽經常在家裡發瘋,有時候抄起菜刀就往我爸身上砍,更瘋的時候她連我都砍。”
他的語氣平靜到彷彿在陳述別人的事,我卻怔愣地睜大眼。
我發現我原來根本不瞭解他,他從前從不會跟我提這些,我不瞭解他的過去、他的童年、他的家庭,以前熱戀的時候只曉得一門心思撲上去,其實根本過得雲裡霧裡。
“每當這時候,我都會默默揹著包出門,從我家外步行十分鐘就到人民公園,我會找個長椅,然後在那裡度過半個晚上,寫完作業。直到保姆勸完架,我媽不再鬧,她才過來尋我。”
“那時我爸經常說的一句話就是,他不想要我,他看到我,就覺得礙眼、噁心,畢竟我是他和那個女人結合生下的孩子。”
我內心驟然間泛起陰寒的反胃感。
秦燼輕笑了一聲,頗有些自嘲地道:“他的確從來沒想要過我,但卻從來不允許我脫離他的掌控,在他的概念裡,我、任何人,不過是他操縱擺弄的物件,丟了也罷,不合心意就棄之如敝履。”
“更何況,如果是一件失去控制的東西……”
“對他來說,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我不出聲,靜靜地聽他說,越聽,越是心裡無端地發冷。
就在此刻,我從秦燼的話語和他臨走時與秦航川的那段對話中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靈光一現,我腦中忽然浮現出一個恐怖的猜測——
秦燼當年是在回城的高速上被一輛突然發瘋的麵包車撞下山崖,好在那斷崖不高,且下方正好是一片充當緩衝地帶的茂密叢林,秦燼的車也足夠堅硬,否則等搜救隊發現他的時候恐怕他早就被壓爛成一灘肉泥了,神仙都難救。
後來經過調查,麵包車的車牌是偽造的,司機當場死亡,查不出任何多餘的線索,最後案件只得草草了事。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樣,意外?蓄意報復?圖財還是謀命?
無人知曉。
整個秦氏這麼大的家業,結下幾個仇敵根本不讓人意外。
我也無意探究,我沒那個閒工夫。
只是從如今秦燼對秦航川和他父親的冷漠態度來看,一切似乎真的不那麼簡單。
我心說,他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