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你們這批學生怎麼那麼外強...)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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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的人嘴上互損,亂七八糟地賣慘,叫得跟天要塌了一樣。私下默默提速,妄圖爭奪第一。
紛亂的腳步聲在大廳裡迴盪,伴隨著越加粗重的喘息。一圈、兩圈……直至一群人跑得氣喘吁吁,卻始終不聽教官喊停。
部分體力差的學生快要支撐不住,腳步酸沉得像墜了鐵塊,只能頹然圍著場地邊緣小跑。他們記不清自己跑了多遠,又不敢去看胸口處彆著的統計面板,吊著最後一點耐力,以防自己被拉出太大差距。
乘風的速度也慢了下來,時急時緩地調整節奏。大腦因為上衝的血液不可避免地感到發暈,但還處於能克服的程度。
多次體驗過生死極限的感覺,乘風大致將那種痛苦體驗大致分成三個水平:感覺快死了、真的快死了、像是死了但其實還沒有。
她自己估測,目前應該在第一階段的邊緣徘徊,所以她還有多餘的精力去窺覷場邊的兩位教官。
那兩位殘酷的青年在場邊開始吃起了水果,又是香蕉又是橘子,姿態十分愜意,彷彿已經忘記自己手下還有支隊伍。
沈澹用力眨了眨眼睛,退不去視線裡的朦朧,疲憊的身軀下,每一條神經末梢都在傳遞著“想要消極怠工”的衝動。
她主動上前找人搭話,拉住聯軍兄弟的衣襬,問道:“你們到底要跑幾圈啊?”
聯軍學生扭過頭,極為幽怨地道:“沒說啊!”
沈澹:“??”
“所以你們跑那麼快乾什麼!!”
聯軍學生崩潰道,“教官根本就沒有說要跑多遠,只講了來熱個身!”
聯大學生聞言同是感到一陣天昏地暗。
這種漫無目的的追趕,比艱鉅的目標更為折磨。當下便有人停了下來,改成競走調整狀態。
周教官見氣氛不對,晃著腿,語氣關切地問:“怎麼了嘛?這樣就堅持不了了?你們這批學生怎麼那麼外強中乾啊?教官很失望。”
“外強?”
薛教官抖著肩膀哂笑道,“外表也已經很空虛了,我一拳能打一串。”
一青年恰好跑到他身後,疲憊發問道:“教官,一共要跑幾公里?”
周教官回過頭,給他分了一小瓣橘子,鼓勵道:“不要問幾公里,教官有自己的安排。但是你們這樣肯定不行啊,要是把你們丟到單兵系的訓練隊伍裡去,你們皮都要□□練沒了。”
眾人心裡狂叫道,他們也沒打算跟單兵系的那幫莽夫比身體素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