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黃仙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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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另一個人一樣。走路時，他的腳步很輕，好像被什麼東西架起了。有時他會站在窗前，盯著外面看幾個小時。不僅如此，王瑤的噩夢也開始接踵而至。每天晚上，他都夢見同樣的場景。一位彎腰駝背的老婦人在昏暗的月光下滿臉皺紋，穿著破舊的布衣站在床邊，陰鬱地俯視著她。與正常人不同，她的臉有點扭曲，眼睛細長，眼睛冷，嘴唇閉合，臉上的皮肉似乎在慢慢腐爛。夢中的場景如此逼真，彷彿下一秒他會伸出枯瘦的手掐脖子。每次王瑤從夢中醒來，她都會汗流浹背，胸悶，整個人似乎都被什麼東西壓著。每當他閉上眼睛，老太太的臉就會浮現在他的腦海裡，彷彿要從夢中爬出來索取他的生命。王瑤的精神逐漸崩潰，眼睛裡的血絲越來越明顯，整個人變得神經質和易怒。然而，最讓他無法忍受的是張平的變化。他不再是他記憶中溫柔體貼的妻子，彷彿被什麼東西控制住了。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會默默地出現在他身後，甚至在噩夢中醒來的時候看著他。張平，你他媽的病了嗎？你到底怎麼了？那天晚上，王瑤終於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對張平大喊大叫。張平還是沒有回答，冷冷地笑了笑，轉身走出房子，走到廚房。王瑤不理他，上床繼續睡覺。第二天早上，王瑤再次從混亂的夢中醒來。沒看見張平人，他穿上鞋子走到廚房。他一進廚房，就立刻吸了一口冷空氣。張平上吊了。他的身體懸在半空中，脖子上的繩子深深地勒進了面板。他的臉像紙一樣蒼白，紫色的舌頭微微吐出來，眼睛半睜著，冷冷地看著前方。他手裡拿著一撮黃頭髮，溼漉漉的，好像有血跡。王瑤的大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他低沉地抽泣著，雙腿柔軟，坐在地上。整個房間似乎都在劇烈旋轉。空氣中充滿了難以形容的壓迫感，就像一隻看不見的手緊緊地捏著他的喉嚨。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他喃喃自語，眼淚不由自主地湧了出來。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自殺的黃鼠狼，老太太，夢裡一次又一次地來找她的老太太，她的眼睛，她的臉，她突然意識到她畸形的臉有點像黃鼠狼。王瑤渾身顫抖，視線開始模糊，老太太的臉又出現在她的腦海裡，這次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清晰。他的眼睛盯著他，皮肉慢慢腐爛，嘴角微微移動，但沒有發出聲音。王瑤感到心臟劇痛，他發出尖叫聲，眼前一黑，暈倒。從那天起，王瑤整天躲在角落裡喃喃自語，臉上充滿了恐懼。夜幕降臨時，他會蜷縮在床角，眼睛通紅，嘴裡不停地重複一句話，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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