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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面前和衣襬,發現沒有血跡這才又從官道中間輕功掠回林中,斜躺在了轎椅裡。
兩個少女此時跪坐在腳踏兩邊,林間有風捲起轎椅周圍的薄紗輕打在她們臉上,方才便要落下來的雨拖到現在才慢慢悠悠將樹葉打得啪嗒作響。
她們頷首握著手裡的扇子,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受影響,雨點斜斜飄進來,不一會兒將她們額邊的髮絲也潤溼。
尖叫聲停了,呻^吟聲也停了,六人抬著的轎椅飛離了官道,一切又歸於平靜——小二的耳邊只剩雨聲。他臉上的血被風吹得橫流,卻還坐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
嗡嗡的耳鳴消失後,旁邊人的議論他聽見了。除了雨聲他光聽見了唐昀的名字,只是這兩個字,他便覺得自己這條命是撿回來的了。
唐昀身邊跟了個女子,平日裡幫他端茶送水收拾收拾衣服照顧起居,或者自己嫌髒不想動手的時候偶爾也幫自己動動手,話不多性子沉穩,此時輕功跟在轎椅邊。見他看上去心情好多了,便溫聲出言問:“閣主,扇子描什麼花?”
唐昀閉著眼睛習慣性地去摸腰帶,才發現香囊好像也給弄丟了,他皺眉睜眼罵道:“狗東西,那西域香我總共就只一盒!”
“那再縫一個?”
程青懷早年跟了唐婉許久,自從唐婉練功走火入魔去世後就跟在唐昀身邊替他打點,摸清了他的性子知道怎麼辦事,言行舉止也得體,深得唐昀信任和喜愛。她見唐昀沒說話,估摸他是睡著了,輕巧地落在轎椅上掀開紗帳將薄被給他蓋在身上。
憑樓閣是唐婉一手創立的,江湖上黑的白的只要給錢什麼都做——主要也得看閣主喜好和心情。大部分時候除了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不碰,唐婉什麼生意都做。
唐昀是唐婉一母同胞的親弟,從小跟在唐婉身邊長大,學了唐婉一身武藝,也學了她殺伐果決的性格,甚至更勝一籌。他心中沒有正義和邪惡之分,一切只有值得或是不值得。
想要就去搶,搶不到手就毀了,毀滅不得——到現在還沒有他毀不得的東西。
一覺醒來他還在轎椅裡躺著,只有程青懷在外面侯著,旁人都被她遣了回去。
唐昀坐起身,被子從他肩上滑落,他出門前沒有束髮,這會兒都披在背上瀑布一樣落下去垂在腰間。程青懷聽見動靜抬頭看他一眼,道:“閣主,飯菜備好了。”
唐昀活動活動手臂從紗帳裡出來,綿綿細雨落在他臉上,他抬頭看看陰沉沉的天,一邊往裡走一邊嘆息道:“這雨到底要落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