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錯過最愛的那一刻 (第2/1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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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不是他合法的妻子,為了尊重任姨,沒有用雙棺讓他們葬在一起。照片上是父親笑著的樣子,他和她一樣,只有一個酒窩。小時候,她那麼調皮,那麼搗蛋,可是父親提起她的時候,依然很自豪,總說:“我的寫意,我的寫意……”
以至於寫晴那麼討厭她。
所以,寫晴說:“別以為爸爸叫你回來,你就是沈家的人了。告訴你,無論沈家的財產,甚至是詹東圳,我都不會讓你分去半點。”
她當時淡淡地一笑,她什麼都不要,只要她的阿衍。
在德國,有阿衍。
厲擇良永遠是人群中最出色的那個,在金髮碧眼的人群中,他那樣的亞裔卻仍然惹人注目。修長的身材,眼睛是內雙,頭髮修得剛好,不太長也不太短。每次剪完頭髮之後,耳後的面板會暫時暴露在空氣中幾天,白皙而且細膩。和那些打著耳洞,頭髮梳成莫西幹樣式,身上飄蕩著刺鼻體味的白種年輕人完全不一樣。每逢遇見女人對厲擇良側目,她便拉住他的袖子說:“我一定要把你盯緊點。”
寫意去的那會兒,他已經在投資股票,和朋友合作開公司,常年開車往返於法蘭克福和海德堡之間。他的脾氣並不如現在這般古怪,只是有些寡言,為人很低調,這也是早被寫意熟知的個性。她來得突然,德語不好,費了很多時間在語言上,也因為如此除了學校一般不出門,所以,一般都是他帶食材回來做給她吃。
那天,厲擇良又去了法蘭克福,晚上不會回來。德國的冬天來得特別早,也比B城要冷得多,四點多就黑了大半。寫意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可惜又將手套和帽子忘在了圖書館。隨著暮色深沉,氣溫也急劇下降,凍得她夠嗆。她又懶得繞回去取東西,於是一個人抄近路,想從小巷裡儘快趕回家。整個巷子裡只有她一個人,腳步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好像有迴音。她走到一半,才開始害怕,緊張地回頭去看,有些慌。
再一次轉頭以後,發現遠遠的前方急匆匆地走來一個人。她心中一緊,就怕遇見醉酒的流浪漢,於是將一錢不值的手袋朝胸前挪了挪,使勁攥住。眼看那人越走越近,她停下來,心提到嗓子眼,幾乎想回頭撒腿就跑。
就在這個時候,那人放慢了腳步,用中文喊了一句:“寫意?”
那一瞬間,寫意一呆,隨即幾乎是飛奔著跑去,撲在他的懷裡,“阿衍!”
“你一個人怎麼不走大街?”他說話的時候氣喘吁吁的,好像從別的地方急忙趕來的。到了燈光下,寫意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