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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諳熟的注視中走出醫院。
柏沉故包裹住時尋的手背,拉著他塞進口袋:“加上今天,我還能休息兩天,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時尋笑而不語,推著柏沉故塞進副駕駛,驅車趕往機場。
一場跨越千里的飛行無聲展開,帶他們來到許久未見的北池市。
北池的嚴冬與津松有著本質的差別,饒是他們穿得再厚也擋不住寒風。
兩人在機場商店裡買了兩套棉襖,終於踏上這片故土。
他們打車來到郊區墓園。
凜冽的寒風識不得故鄉人,粗暴地從衣角的縫隙裡向內鑽,褫奪著溫熱。
柏沉故解下圍巾,替時尋仔細掖好。裹挾體溫的絨料貼近頸項,帶來溫暖的觸感。
時尋的手指抓動圍巾,輕聲道:“院長媽媽和我說,我的父母是出了車禍意外辭世的,就沉眠這座墓園裡,但我至今都不知道他們睡在哪個位置。每年清明我都會溜過來,像個傻子一樣對所有與我父母年歲相仿的墓碑祭拜。”
聞言,柏沉故的呼吸一滯。
很多年前許叔發現他和時尋走得很近時,曾揹著他調查過時尋的身世,而據許叔的調查結果來看,時尋成為孤兒的原因是親生父母的遺棄。
時尋那麼聰明,不可能不清楚如果他的父母真的長眠墓園,墓園必然會向他索取費用的道理。
之所以還這麼說,怕也只是為了保有一份心念。
人往往更傾向於沉迷在美好的謊言中,很多時候,與其刺破謊言尋找真相,不如接受假想,至少可以藏匿悲傷。
時尋向他看過來:“你帶我回過家,但我沒有家,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帶你到這裡一種辦法了。”
他的聲音很低,卻顯得鄭重其事。
柏沉故淺淺地撥出一口氣,飄散的白霧氤氳在鼻腔周圍,又很快散開。
“為什麼想帶我回家?”
時尋柔和一笑,睫毛尾翼結上的星點霜花輕顫:“帶心上人見家長、結婚、共度餘生是我對婚姻的想象,雖然我們的步驟有些不對,但我不想漏掉任何一項。”
冷空氣不遺餘力地侵蝕著體溫,柏沉故的心口卻熾熱滾燙。
柏沉故牽起時尋的手,唇角的笑意明媚:“那就見家長。”
時尋向每次來這裡時那樣在一塊塊墓碑前鞠躬,唯一不同的是,他身邊多了一個人。
一個此生與他再不分離的愛人。
走出墓園的時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