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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
周師兄沉吟半晌,得出結論,“你喜歡她?”
“……不喜歡,”少年垂眸,鴉羽般的長睫蓋住了眼中的迷茫,“我只是……不想她走。”
周師兄看著師弟俊挺的側臉,有些哭笑不得,“行吧,你們這幫師弟行事我一向理解不來。我走了,你好好想想回上清的事吧,這段時間我都在京城,想好就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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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晏然同周師兄說話時,恰好知慈收工回家。
經過衙門時,知慈在路邊遇見一位衣衫襤褸的老嫗蹲坐在路邊,嚎啕大哭,聞者無不側目。
知慈近來日日能在此處撞這個老嫗,她或者眼神呆滯、口中念念有聲,或者如此刻一般哭泣。說不好奇她身上發生了什麼,那是不可能的。
恰逢有個提著菜籃的好事婦人路過,見狀便走過去彎腰問那老嫗,“大姐,你遇到什麼事了?”
老嫗聞言抬頭,紅著眼道,“我兒子死了。”
知慈緩下腳步,豎耳等待下文。
“我本是西北邊陲的普通農人,家中世代種田。但邊境戰亂頻繁,每逢韃靼人騷擾邊境,當地知縣便會自下轄的村莊抓壯丁填前線。”
“三個月前,我兒子去城裡採買家用,便再也沒回來過。還是後來同村的人告訴我,我才知道,原來他剛進城,便被知縣手下的人綁了去充壯丁。”
老嫗抹了把臉上的淚。“他是我唯一的孩子,上了前線便意味有去無回。老身並非不明大義,可如今在城裡抓人的督戰兵比上前線的兵還多,他們身體強壯、有編制領月俸卻在城裡晃悠,仗著小小的權力作威作福,而我兒一介農人卻要被抓到戰場填線,天理何在?”
“剛聽到這個訊息,我還尚存一絲僥倖,祈禱我兒能平安歸來。可三個月後,我收到了我兒的染血的銘牌——他死了。”
“那群兵卒將銘牌匆匆塞給我便要離去。我拉住他,‘軍爺,他的遺體呢?’兵卒說他屍骨無存,我又問,‘他沒留下別的東西嗎?’,兵卒依然說沒有。”
“我兒被他們綁上戰場,連點念想都沒給我留下。我不甘心,希望他起碼死的有點價值,最後問道,‘撫卹金呢?’,那兵卒便甩開我的手,不耐煩地說,‘沒有,他沒立過戰功,哪來的撫卹金?’”
“我被帶得跌坐在地上,說不清痛苦更多,還是憤怒更多。他們在說謊!朝廷在鎮裡張貼過公文,凡戰場陣亡計程車兵家屬皆要發放撫卹金。他們說沒有,是他們私吞了!我兒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