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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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屋內一青年誦道,“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青年讀完,屋內響起一群稚子不甚整齊的跟讀聲。
原來屋內的青年夫子正在向學生教授《岳陽樓記》。
夫子道,“謝琅,你來給大家解讀一下這句話。”
聞言,知慈反應過來,這裡是謝琅所在的書堂。
於是知慈抬手去拉書堂虛掩的門,卻發現自己的手直接穿過了門,彷彿透明的虛體。
難道現在自己只是一個鬼魂嗎?
這樣想著,知慈抬腳嘗試穿過木門,發現沒有受到任何阻礙,順利穿牆進入書堂。
只見書堂前,正在講課的青年夫子是知慈的一位熟人——比現在年輕了十歲的徐鈺。
所以這是謝琅十年前的記憶?
知慈回頭看去,書堂內,十餘個稚嫩童子仰頭盯著徐鈺,卻沒有一個人向知慈投來目光。
知慈得出結論:這裡的人看不見她。
神明讓她儘快將謝琅從回憶中拉出來。可是,如果這裡的人都看不見她,她又如何和謝琅對話、將他喚醒呢?
知慈尚未想明白,便聽書堂後排一個稚嫩聲音怯懦道,“我、我不知道。”
知慈順著聲源望去,看到一個小男孩站直身體垂著頭。
講臺上,徐鈺不悅道,“昨天上課時你都聽什麼了?”隨即衝門口一指,示意他出去罰站。
謝琅抬頭,神情乖巧而麻木,雖然年紀稚嫩,但容貌已初見幾分俊秀。
被徐鈺罰站,謝琅依言側過身,身邊小孩不耐煩‘嘖’了一聲,站起身給他讓出了過道。
小謝琅與知慈擦肩而過,去了走廊,書堂裡仍在繼續上課。
知慈穿過謝琅的同桌,來到謝琅的座位上。
只見他的課桌上墨跡一塊一塊,上面鋪著一張草紙,紙上畫著一堆小人,一看便知他方才在課堂上在開小差。
草紙下露出了他的功課,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很難看。
知慈又瞥了眼他同桌的字,雖然尚顯青澀,但規規整整,一看便比謝琅刻苦用功得多。
知慈不解。
在她印象中,謝琅是京城公認的青年才俊。他出身高貴又有能力,更可貴的是本人十分謙遜努力。知慈幾乎每次見到謝琅時,他都在忙於朝中公務。
這樣一位“優秀”的代名詞,怎麼童年時期會這麼懶散懈怠?
知慈的靈體穿過課桌,又穿過牆。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