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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準風吹襲得人呼呼亂飛,這還怎麼追趕大部隊啊?
代望山撓撓頭,表示頗為不解。不過雲昭也不過多解釋,只管讓他跟著就是了。
此時正是晚飯時分,街上行人稀少,兩人大大方方地走在路上。風兒吹拂著雲昭的紗幔,顧盼生姿。
雨後天涼,路過巷尾的那棵合歡樹時,落了滿地粉色的絨花,不少都被雨滴激靈起的泥點打進土裡。走到樹下時,綠蔭籠罩住頭頂的天空,又一朵花簌簌落下,恰好落在雲昭的衣袖上。她鬼使神差地拿起來嗅了嗅,一股香甜味混著雨水的清涼流淌進鼻息。她一面走路一面把玩著手裡的小花,隔著白紗看像是在低頭沉思。
代望山仍是驚異,怎地將軍換回了女兒的衣裝,性情變了這麼多?
誰知轉眼間雲昭又將手裡的花一簇簇撕下來,隨手拋撒在地上。
不好意思是他誤會了,將軍還是那個將軍。
雲昭撒著花瓣,嘴裡還唸叨著什麼:合作、還是殺了呢……方才她瞧著水窪出神也是在慎重思考這個問題。若是她真的選擇跟謨吉合作扳倒陳王,可能就真的沒有機會殺他報仇了
她終於撒完了手裡的合歡花,忽然叫住了代望山,低聲道:“謨吉還不能死。”
聞言代望山如視蛇蠍一般看著她,仿若第一天認識她。他震驚道:“什麼?”她是被邪祟上身了吧?
雲昭料到了他會是這反應,便用小聲漠邊郡的方言耐心解釋了一番,將七年前陳王李寅出賣同胞、勾結北狄之事說與他聽。
“天殺的狗東西!”代望山氣得發抖,差點要將拳頭捏碎。他狠極憤極:“等告死了李寅我再取謨吉的狗命也不遲!”他死不足惜,不過他死之前一定要拉著那些混蛋陪葬!
雲昭繼續用方言低聲道:“我感覺,幾次三番要殺我的就是李寅,所以我們不能用原來的身份追上去了。李寅又不傻,就算京中沒有發現我們,隊伍裡也一定有他的眼線。”又何必給自己找事兒呢?因此得想個辦法瞞上一瞞。
她昨日傳書給老朋友江遲,這位的易容術堪稱一絕,只希望他能念在舊日情分上幫她和代望山改頭換面一番。只是沒想到這麼快便收到了回信,信中的言辭仍是熟絡模樣,並邀她傍晚時分至向晚湖畫舫一敘。
這江家與雲家乃是世交,不過江家卻全心撲在了江湖和商道之上,平日裡的交集便少了許多。
尤其是經年未見,也不確定對方是否依然值得信賴。因此雲昭也沒有跟他完全交底,只說要易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