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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容貌清秀俊逸,烏黑的長髮利落束起,他的外衣上染著洗不掉的墨汁,腰間還彆著一隻快禿頭的畫筆。
雲昭看他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是了,那天去聽江樓的路上,她與這少年曾有過一撞之緣。而且那日聽少年的意思,似乎還認出了自己就是七年借宿過的那位姑娘,這難道是畫師獨有的觀察能力?無論如何少一個人知道少一分危險,她必須得趕緊離開這裡。
“你傷得很嚴重,需要好生養著,先別急著起來。”少年很自然地替她擺放好靠枕,摺好被褥,招呼她躺好。
在戰場上受過的傷可比這個要嚴重多了,她哪裡有那麼矯情。雲昭的傷口不過就是疼了些,現下又死不了人。她謝過了少年的好意,只是在床邊安生坐好,算是對少年救命之恩的最大配合。
少年這才注意到燒沸的陶鼎,他慌忙拿著溼布去端。那陶鼎燒得正沸,放在地上還是呲呲冒著水汽。他掀起陶鼎的蓋子,將煎好的藥湯倒入事先準備好的白瓷碗裡。他的動作連貫,一氣呵成,看來這兩日一直在忙活煎藥的事。
雲昭由是感激,躬身向他道謝:“多謝小兄弟的救命之恩,在下雲驍,日後要是有用得著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雲驍?”少年唸了一遍這個名字,“原來你就是雲驍嗎?就是那個威震四海的大將軍!好厲害啊!很多男兒也未必做到你這樣。”
聞言,雲昭的眼神忽而轉為冷淡,這讓少年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那是她獨有的氣質。
雲昭並不希望任何一個外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道:“不知小兄弟何出此言,我確實是男的。”
少年搖搖頭:“不對不對,我認得你,從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扮成男子,但我絕對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一個人。”他見雲昭有些疑惑,繼續道:“你不記得啦?我是秦川呀!七年前離鶴關,患眼疾的那個小孩,秦老漢的兒子!”
雲昭自然記得,但她卻搖頭道:“你認錯人了,我並不記得什麼秦老漢。”
秦川卻聽不出雲昭言辭裡的拒絕之意,非得認定了她的身份:“你無需對我這般防備,七年前你留下的錢救了我的眼睛,我自當承還你的恩情。所以雲姑娘請放心,安心在此養傷便可。其實這兩天一直都有很多人找你,不過我實在擔心那晚傷你的人不肯罷休,所以才一直關著門窗不敢讓人發現。”
“有很多人找我?”雲昭眉頭微皺,一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