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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雲昭攜了幾份薄禮,隨長王殿下進宮看望皇后娘娘。
這事又不知怎的傳到了太子殿下那裡,讓他本就不平靜的心又平添了幾分波瀾。
他愁容滿面,皺著眉頭想這件瑣事,這是怎麼回事?他李容就是個收養來的,一個下賤宮女的兒子,怎麼先跟謨吉王子搭上了話,又讓大將軍如此關切?雖說那雲驍已經被皇帝撤了職,可是聽聞近來西南那邊有些異動,保不準哪天又被重新啟用了。更何況皇后娘娘還在那個位子上坐著呢,他們雲家也還是不容小覷的。
按理說一個小小的長王,他作為大興朝的太子殿下根本不消放在心上。可是他心裡卻在擔心這樣一個問題——他到底是姓李還是姓杜啊?
笑話,他李宣怎麼可能姓杜呢……可是他的心裡又真真切切地明白,他的母親一向謹慎狠毒,那般無措又無助的神情,還是他第一次在蕭貴妃臉上看到,他直覺很不安,他直覺那個僧人一定和母妃有著什麼聯絡。
難不成真跟那人說的,自己身上流著的是杜家的血……?
那他這個太子殿下不就是個笑話嗎?這種事情有人知道嗎?旁人要是知道他還有活路嗎?那李容是不是就要代替自己坐上這個位置了?……他的心緒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
顧文若敲門時,他正以一個極陰鬱的神情盯著棋盤出神,棋子被他拂袖掃下,清脆的碰撞聲迴響在耳邊,隨著一顆顆黑白棋子彈跳起又落下。
落地的聲音還未乾脆,敲門聲便響起來了。李宣不耐煩地說聲“進”,只管揉著頭,也不看來人。
“您這是……”顧文若看著滿地的棋子,似乎是有些驚訝。
“原來是文若啊。”李宣這才舒了口氣,扶著頭嘆道:“這幾日煩得厲害。”
顧文若走上前來,一粒一粒將地上散亂的棋子拾起來,他問:“可是為了糧徵之事?”
李宣並不搭話,只說:“你撿那個做什麼?一會兒隨便叫個人來做就好了。”
“您不是不愛讓旁人碰這些棋嗎?”顧文若一邊將手裡的棋子放於盒中,一邊觀察著李宣的神情,“聽沈僕射說,地方田賦徵納已經按許相國的辦法執行下去,太子殿下可以安心了。”
李宣點了兩下頭,既然已經執行下去,那他也不想多談這個事了。他現在覺得很不安心,不僅是因為朝中之事,還有宮中之事,甚至是身世之事,都令他煩憂不堪。
可是這些不安他誰都不能說,他隨便扯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