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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姜如今算是明白了,這肯定是漠邊將士大驚小怪,生怕錯過這次機會此生再回不了家鄉,這才急急忙忙發了求救密信。等到弄明白了北狄人的真正來意,後悔已經晚了,這才不敢再聯絡朝廷。
而且北狄使團剛到大興獻完舞,怎麼可能說反就反呢?想到這兒,薛姜很是滿意地露出了釋懷的微笑,他想,就當是替新帝訪一訪西北,防患於未然嘛!
方才到了渠州城,薛姜就一個勁兒地打聽北狄隊伍的情況。聽說為首的那位穿著草原的革袍,長髮高束,很像草原的髮式,可又帶著中原的韻味。然半長不長的鬍鬚給他增添了許多滄桑感,像是被沙漠的粗礫給摩挲出來的那種。然而,最令人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僅有一隻手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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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東吊槐樹的豆莢幹得幾乎要裂開,枝幹也不再吮水了。
滿湖都是凍水,冷冽得幾乎要到了結碴子的時候,可是天還沒有完全冷下來。
向晚湖的廊道還是曲曲折折蜿蜒著,乘坐小船就可以直達畫舫。畫舫之中夜夜笙歌,其實白天的時候也很熱鬧——不到飲煙舫,不算瀧州客。
可京城的這艘畫舫只怕比瀧州的還要更有意思。
聽聞這座畫舫的主人江老闆,其書法竟比萬花樓的花魁都要金重,千金也難求一字。
然而他千金難求的親筆書信此刻正安安靜靜地躺在雲昭的手裡。
雲昭剛下戰場,鐵甲閃著寒光。她脫去冗重的外袍,隨手丟給了代望山,那雙清冷的眼睛一直盯著信紙上的墨跡,似乎很想拼命從那一團黑漆漆亂糟糟的筆畫裡看出些什麼。
可她盡力了,她真的盡力了,終於才從漂泊無依的筆鋒之間看出一些晦澀難懂的句子來。
她真的很想回一句:下次請讓旁人代筆!
約摸著一個多月過去了,西南邊境平穩得不能再平穩,西南五國的輪番叫陣都變得有跡可循了,大約叫上三五回,齊王爺才肯開門出兵應戰一回,打上幾個回合操練操練,兩方又各自撤退,既沒損兵,又不折將。
早在半個多月前,雲昭就已經看明白了西南的局勢——什麼“西南危矣”,原來都是假的。可她卻不知道做這場戲究竟是為了什麼。
齊王爺李長璟應該是當今聖上最信任的兄弟了,他為何要欺瞞聖上,設下此局呢?這還要從數年前說起。
皇帝在成為皇帝之前,經歷頗為波折。他本是人盡敬之的太子殿下,集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