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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是追隨他的皇兄,可這回又是為了什麼呢?
李長璟望著西南縱橫交錯的峽谷高峰,地圖紙上的線條極具複雜——西南和中原地區並不相同,多得是複雜的地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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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半個多月前,雲昭就曾發出過這樣的疑問:既然西南的危機並不要緊,那邊威軍救援豈不是顯得很可笑?這分明就是一場做戲!可究竟是做給誰看的呢?大興還是西南各國?李長璟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不過讓人騙了這麼久,雲昭豈能不氣?她徑直闖進齊王爺的房間裡,也不管什麼君臣什麼禮數了,直接開門見山問道:“王爺究竟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李長璟面露難色,眼睛卻分外期待地瞧著她,沉吟片刻道:“我以為將軍要更聰明一些。”
雲昭:“……”
這話是在說她不聰明沒錯吧?
雲昭向來欽佩齊王爺,他為民生疾呼,為百姓發聲,雖貴為王爺卻仍願意為大興戍邊。雲昭看著自己手中的魚符——在西南出個兵打個仗可真是麻煩,連兵符都要分成三份,少一份都不行。這魚符在王爺和她手中各有一枚,剩下那枚在翀陽關關令衛裕嘉的手裡。
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衛裕嘉應該已經是李長璟的人,那麼,他的目標應該就是,她了。
她來的時候,帶著朝廷的那一枚魚符,若是三位將領能夠統一部署,那麼西南大軍就會傾巢而動。然而西南並無禍事,齊王爺要大軍作甚?
雲昭望著故鄉的方向,攥緊了手中的魚符。大軍列陣,聲勢浩大,她想起了半個月之前齊王爺說的那句話——
“白晝驟暗,日墜烏山,大興各處,狼煙四起,雲大將軍隨我,殺回去。”
他怎麼敢對她說出這句話!
李長璟的語氣實在平靜,似有些期待地望著她,好像覺得她一定會答應。
可他憑什麼信她?她又憑什麼要遂他的願?憑什麼要拿朝廷的魚符任他反咬一口朝廷?
李長璟見她的模樣並不惱,而是笑著邀她坐下,斟上一杯熱茶,還將前半生的經歷全都講給她聽了。
雲昭還記得那天茶水的清香,她坐在並不算柔軟的蒲團上,默默聆聽他的故事——他是怎麼在江湖中摸爬滾打,怎麼認識顧文若,是怎麼同皇兄相逢、奪回皇位,最後又是怎麼在皇兄的猜疑中成功地活了下來。
——畢竟活著,就是聖上最大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