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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伯父不必為我擔心,我能有什麼事?”在齊同晏還小的時候、母妃還沒去世的時候,是裴壹這個話癆將他硬生生拽出了那個安靜密閉的自我空間,從此時常在他耳邊聒噪,齊同晏也是那之後才接觸到裴沉枝的。裴沉枝對他來說,不亞於除父母之外的第三個親人長輩。
他示意青楓將慰問品放下,仔細詢問了裴沉枝的近況,倒是和先前大差不差。無非就是在家養養老、在外練練兵,日子安生得很,這讓齊同晏放下了一半心。齊同晏認識裴壹時,他就是個只由父親帶著的娃,據說母親是生他當天去世的。雖然自小失了母親,但在齊同晏的記憶中,他並沒有從父子二人的臉上看到過失落消極的神色,他們總是精力無限的樣子。
慰問得差不多了,齊同晏才開口問出了他現在最關心的事:“裴壹現在還守在西南那邊吧,可有給伯父寫過家書?”
“那小子啊,有是有,不過學會跟我說謊了!”裴壹示意一旁的下人拿來一個已經撕開的信封,將其中信紙取出,攤開遞給齊同晏,“我只是年紀大了,又不是傻了,西南那啥狀況我能不知道?這小子還非寫什麼一切順利。”
齊同晏接過信紙,先是被那醜得不忍直視的字跡糊了滿眼,繼而又被那張牙舞爪的字型衝擊了一身。哈……好久沒看見裴壹的字了,這種不忍卒讀的感覺真是不讓當年啊,齊同晏感慨。他定下神,眼睛一閉一睜,向字裡行間細細看去,勉強認出了幾個字,七零八落地拼湊成話語,大意就是不必擔心,一切順利。
他將信紙摺好,問:“裴伯父,西南那邊如今怎樣?”
“西南那邊是烏蠻族嘛,慣會用些小技倆,什麼巫術蠱術的。剛對上那會兒我們確實吃了大虧,後面也就穩定下來了,只不過這烏蠻族也難纏,不然能僵持這麼多年呢?”久戰不勝,裴沉枝卻毫不在意,“可別說我不關心兒子,老夫這是有意鍛鍊他,壓壓他的急性子。”
“久戰不勝,裴伯父不擔心嗎?”齊同晏問。
“沒勝,但也沒敗是不。不過我相信我那兒子,肯定一直在努力尋找破局之法。上京這邊能提供的幫助也就那樣了,剩下的還得靠他自己。”
真不擔心?齊同晏才不信。那可是他現在唯一的孩子。
齊同晏將隱憂藏於心底,面上笑道:“那我就祝裴壹裴將軍能夠早日得勝歸來,好好孝敬裴伯父了。”
“好好好,這娃子有幾年沒回來了,殿下有空也可以去封信,叮囑他別總不放心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