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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同晏想說人不在。但眼珠輪轉間,不經意瞥到周伶從門外經過的身影,賀蘭臺更是一下子就來了精神:“剛剛過去的那小孩,就是六皇子從侍衛署裡撿來的吧?”
齊同晏的聲音明顯冷了下來:“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三王子莫不是想要挖牆腳?”
“瞧你說的,小王我是那樣的人嗎?”還要確認,賀蘭臺想。“六皇子在他困難的時候對他伸以援手,想必他一定很感激六皇子吧?”
“沒必要。我無所謂他感不感謝我。但我既然收了他,他便是我燕王府的人,受我庇佑。”言下之意,是將周伶劃入了歸屬範圍,也是在提醒賀蘭臺不要輕舉妄動。畢竟這一動,即是動了昭國六皇子,也即犯了昭國天威。要知道,皇家可是很好面子的。
“能得六皇子如此庇佑,這小孩還真是好福氣呢——”賀蘭臺拖長聲音,語中意味不明。“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今日就不多打擾六皇子了。”他直起身子,揮揮手算作告別,就要走出正廳。
“站住。”齊同晏冷然出聲,與此同時,門外的青楓拿著帶著刀鞘的刀一橫,攔在了賀蘭臺身前。
賀蘭臺用手指戳了戳攔住他的刀鞘,並不轉身,就那樣背對著齊同晏問:“六皇子可是還有事?”神態自若如無事發生。
“此前筵席,三王子先是對我父皇出言不遜,再次辱我三皇兄殘軀之體,其後甚至想硬闖燕王府,再後又全力貶低我府上之人,三王子不會是想就此一走了之吧?”齊同晏說著,一步步來到了賀蘭臺的身後,手中握著一截簪子,銳利的一端直逼賀蘭臺前方裸露在外的面板。那簪子其實也說不上多鋒利,被手工打磨的痕跡明顯,成色一看便是不那麼上好的材質被儲存得有些年頭了,另一端的金色蝴蝶已經黯淡無光澤,甚至有些金漆脫落。
賀蘭臺低頭一看,不由笑道:“髮簪?六皇子竟會有這女人家的東西?想不到六皇子年紀輕輕,竟已經有女人了?”他的神色毫無慌亂之感,自在得齊同晏當場就想給他戳個窟窿。
“低俗。”齊同晏懶得解釋,“看來三王子也算是‘性’情中人,只是一個小物件,想到的卻只有相合之事。”他已經很努力地不說出一些不雅的詞了。
“不是?那這是六皇子的個人喜好?”賀蘭臺全然不怕死的樣子,甚至抬手就要去握那截簪子,被齊同晏靈活避開。轉瞬之間,尖銳的尾端已經在賀蘭臺的肌膚上劃出一道血痕,紅色血液爭先恐後地流下,成為賀蘭臺身上的又一層點綴——他的服飾本就繁雜至極,點綴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