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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話非講鬼話的。放空神遊之際,齊同晏突然看到了齊緒後方緩緩而來的齊驤,他快走幾步,來到齊驤身側:“皇兄,今日的宴會你也去嗎?”
齊驤坐在輪椅上,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不遠處的齊緒一看見齊驤,內心就有些發慌,訕訕地打過招呼後急忙就找個藉口跑走,原因不為其他,只不過是他不知道該怎麼與這個三哥相處。三皇子齊驤年幼時一個意外,雙腿骨折,從此成為殘廢之軀,自那以後,便終日鬱鬱寡歡。
“皇兄其實不想去的嗎?”齊驤的輪椅自有他的下人來推,齊同晏只是跟在齊驤的身側。
“不想,又有什麼用。”齊驤的聲音總是很輕,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齊同晏總要細細地聽才能聽懂。
“也不知道父皇是想做什麼,把大家都召集起來,難道……”難道是要立太子?齊同晏沒敢亂說。
“慎言。”言未盡而意已明,齊驤淡淡地看了齊同晏一眼。
“是,皇兄。”如今的形勢,皇帝的幾個兒子中,大皇子齊珺行事穩重,二皇子齊遐流遠在京外,三皇子齊驤身有缺陷,六皇子齊同晏無能,七皇子齊緒年少,齊珺承太子之位,可說是眾望所歸。只是皇帝遲遲沒有立下太子,朝中大臣多有猜測,萬幸的是,兄弟五人,倒沒人想過要為了這太子之位自相殘殺。
齊同晏伴著齊驤,邁入舉辦家晏的殿裡。只是這一看,他就傻了眼。
誰說這是家宴的?
六部尚書、三部司法、文武群臣中的大頭都聚集在此,這分明更像是一場群臣之宴。而令齊同晏更加費解的是,靠近皇帝座下的那一桌,那個人,分明就是前日上他燕王府鬧事的瘋子!他的心神震盪,一時間連齊甄鬱跟他打招呼也沒聽見,還是齊珺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晏兒,怎麼了?你臉色不太好。”齊珺關切道。
“我……沒事。”齊同晏扯出一抹笑,揉揉齊甄鬱的頭,“沒事,坐下吧。好久不見,鬱兒。”
“六哥還說呢!你都不進宮陪我玩!奶孃又說我太小,總不讓我出去,悶死我了!”齊甄鬱的臉蛋生得白淨,此刻故意鼓著嘴,做出一副氣嘟嘟的模樣,臉上的幼稚未退。十一歲的年紀,在萬千寵愛中長大的小公主正是貪玩的時候,四角宮牆自然滿足不了她。
“是六哥的錯,之後一定多進宮陪鬱兒,好不好?”齊同晏勉強敷衍道。若是換做以往,他當然不會幹出這種敷衍九妹的事,只是此刻他的心思全然不在這裡。他能感受到,有一道灼熱的視線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