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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起來,這事我們慢慢商量。”
知知卻曉得家裡人的性子,她倒不怕別的,就怕阿父和阿兄們一時氣急,如她夢中那般,同對方打鬥起來。方才那婆子縱說得不合聽,可有一句話說得沒錯,那便是民不與官鬥,划不來,也鬥不過的。
她固執跪著,不肯起,殷殷地望著江父,堅定道,“阿爹答應知知,知知才起來。”
江父長嘆一聲,終是點頭。
本來好好的過年,愣是被這事給鬧得年也過不成了,今日還是大年初一,一家人卻都沒了笑臉,倒是知知,還惦記著家裡人的午飯,起身道,自己去廚房做飯。
馮氏亦追著去了。
做好了午飯,將飯菜端上來,卻不見江父,知知正要問,卻見江父冒著雪回來了,沉著臉,面色不大好。
江陳氏撲過去,“怎麼樣?指揮使如何說,他可肯出面?”
江家不過是個軍戶人家,見過最大的官,也不過就是衛所的指揮使。當然,平素時候,江父一個普通軍戶,同指揮使也沒什麼交情,可這時候也得硬著頭皮上門求人。
一家人殷切目光望著江父,就連知知,也不由自主跟著緊張起來。
江父卻只搖搖頭,江陳氏臉色一白,咬咬牙,“我去求。大不了跪在指揮使家門外,大過年的,指揮使總不會見死不救的!”
馮氏也道,“我也去,我跟娘一起去。反正我一個婦道人家,我不怕丟臉!”
婆媳二人神色堅定,江父卻苦笑一聲,“先吃飯吧。”
知知面上掛起和煦的笑意,道,“是啊,這不是還有三日麼,來得及,先吃飯吧,吃飽了再想法子便是。”
說著,拉了江陳氏和馮氏坐下,給眾人盛飯。
其實指揮使不答應,知知心底多少猜到了些。長史比不得郡丞那樣,卻也是鄖陽郡排的上號的,衛所軍官同地方郡官雖不是同一體系,但到底同地為官,沒必要結下樑子。無論換了誰,權衡利弊之下,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半點都不稀奇。
但站在江家的角度而言,這條路走不通,能想的法子卻是不多了。
一家人心不在焉用了飯,個個愁眉苦臉的,就連小驢子都曉得家裡遇著事了,默不吭聲陪著知知。
夜幕漸深,一家人歇下,知知躺在自己的炕上,望著窗外,對面便是阿爹和阿孃的房間,此時卻還是亮著的。
不用想也曉得,今日阿爹和阿孃定然睡不著。
知知抿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