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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白袍,正披在一個白色的人身上,說是白色的人,是因為他只能看見那人的背影,看見那一頭純白長髮。
動用不了精神力的柏秋寒無法去感知那人的正臉是什麼模樣,但他自忖就算能夠使用精神力,一定也無法看清那人的模樣吧!
因為看著那道背影時,柏秋寒竟有七歲的自己第一次在井底見到師父時的感覺。
即便那人的氣息與黑袍人沒有半點相似,但不知為何,柏秋寒心中就是有這種感覺,而隨著那人回頭、讓柏秋寒能看清他的正臉時,這種感覺就更為強烈起來。
那是一個瘦削的青年男子,微微皺起的眉宇間似乎飽含憂鬱,寬大的白袍有些不合身,鬆鬆垮垮地搭在窄小的肩膀上。
他的面板蒼白,白眉細卻濃密,淡色的瞳孔,沒有血色的唇,讓他彷彿就和這個世界融為了一體。
如果不是在這裡,如果不是有著異常的顏色,或許他看起來更像是個失意的藝術家。
然而柏秋寒能在那雙無光的眼中看到深淵。
如芥子窺探宇宙——無窮無盡、無法理解,這就是柏秋寒在看到這個人之後的第一反應。
但柏秋寒已經經歷了許多事情,所以他回過神,恭謹地向面前之人問道:“請問您是什麼人?我現在又身在何處?”
“死小鬼,現在怎麼這麼客氣?被老子的手段嚇到了?”
但那白色的人一說話,柏秋寒就感覺像是陽春白雪裡夾雜了嘔啞之音,晶瑩美玉中封入了蟲豸,先前那一切神秘高遠的氣氛,都隨著這粗俗的話語煙消雲散。
柏秋寒瞠目結舌,他也完全沒想到,面前這個怎麼看都是世外高人的傢伙,說話竟如此不講究。
似乎很滿足於柏秋寒的神情,白色男子毫無風度地一屁股坐倒,大大咧咧地說道:“死小鬼,那麼惺惺作態的幹嘛,放鬆一下唄,活著的時候講究這講究那,在這裡就隨意點。”
“那個……前輩?您是說……我真的死了?”雖然還拿捏不清面前此人的性子,但白色男子的話語中有柏秋寒在意的事情,於是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啊,你死了?我什麼時候說了?你小子可別亂說啊!”
“那您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哦,我隨口說說的,哈哈!”
在柏秋寒看來,這男子笑得無比欠扁,但他的確拿此人沒什麼辦法,只能勉強擠出笑容來。
“啊,生氣了生氣了,現在的年輕人咋都這麼沉不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