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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是啊，和我一樣有很多鬼魂的地方。”
鬼魂有很多嗎？不過人口基數就擺在這，這麼多人，有所遺憾的人也肯定不少。
還好他們都沒跑到無妄坡。
“我一個人走了出來，看到了你們，但不太好意思跟你們說話。”
“再過了一會，你們就找到了我，哦，路上還被一小夥子看見了。他突然就開始追著我跑，還挺嚇人。”老師倍感無奈地嘆了口氣。
差點忘了，那個男人說是一見鍾情，要找仙子。
可仙子就是自己的養母。
嗚哇，怎麼想都很糟糕。我可不想憑空出來一個後爸，要是那傢伙靠近了，那就先發制人，給他一槍麻醉彈，讓他睡過去好了。
秦雨打定了主意。
“就是這樣。”老師說道。
“這樣啊...”
真的是這樣嗎？
老師的神情很是自然，似乎沒有在說謊。
明明還是死前的模樣，已經有了年紀，卻還被人認為是仙子。那人是熟女控？秦雨心中吐槽之餘，又心懷內疚。
“對不起。”她說。
“你幹嘛要道歉？”老師不解道。
秦雨低下頭忍不住說道：“是因為收養我了所以才沒能去別的地方吧？”
“沒這回事。”
秦雨不太相信這句話。
進入社會之後，她越發清楚地理解到老師一個人養大她的不易，不光是錢財上的問題，兼顧工作與養育、教育還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與精力。
記得還偶然聽到過別人的閒言閒語。
“她給自己找了個累贅啊。”之類的。
回想起小時候自己總是不讀書的樣子，秦雨就覺得討厭。
過去的我給我懂事點——她如是想到。
不過對於現在的自己，秦雨也不甚喜歡就是了。
要是老師沒有選擇收養自己，老師一定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見秦雨沉默了下去，老師對胡桃說道：“能否給我們一些時間？”
“嗯，我就識趣地去附近晃悠晃悠吧，你們好好聊。要是有什麼事，叫我就行，我耳朵靈，準能聽到！”
“多謝。”
胡桃笑了笑，拍了下秦雨的肩膀，然後哼著小調快步走遠了。
老師目送胡桃的遠去，然後面向秦雨。
“已經沒有別人在了。”她微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