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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
每每情迷意亂之際,梁聽敘總會咬著他的耳朵,在他耳邊低聲說:“想把你吃掉。”
作為回應,他總會往梁聽敘的鎖骨痣上,發狠咬一口。
視線突然交匯,盛意一瞬間從回憶中脫離,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燥熱襲遍全身。
眼眸一掃而過,卻令他萬分熟悉。
就在不久前,他見過這雙眼睛。
他目不斜視地緊盯著梁聽敘雙眸,奮力回想。
似乎是視線過分熾熱,梁聽敘再度和他對視的時候,介紹突然磕絆了一下,又揚起眼尾朝他微笑。
盛意也跟著一滯。
萬分熟悉的笑顏,他昨晚好像也近距離呆滯過。
昨晚,昨晚。
對了,他昨晚喝醉了!
宿醉的回憶突然回溫——
他大病初癒,拉著朋友彈吉他彈了個爽,然後又跑去酒吧喝酒,被慫恿著磕磕絆絆彈了鋼琴,抓著長得很像梁聽敘的男人,嘿嘿傻笑半天,扒拉他的衣服找鎖骨痣,最後徹底倒進對方懷裡。
現在一想,那張臉,就是梁聽敘。
盛意輕輕閉上眼睛,咬了咬唇瓣。
此時此刻,他只想穿回昨晚,把自己徹底打暈。
最好一覺睡到他辭職後。
再度睜眼,梁聽敘似乎已經做完自我介紹,在和別人寒暄。
這算開完會了吧,他可以跑了吧。
盛意撒起桌上的東西準備離開,被坐在他旁邊的同事攥住了手。
恰好是發疼的地方,盛意微不可見地倒吸一口涼氣,默默在心裡嘀咕句你最好有事,扯起微笑往回走了兩步,問他:“嗯?怎麼了?”
“你……是不是和梁主管認識啊,剛剛那麼盯著他,對他有意思?”同事問。
盛意扯起的微笑掉了下去。
“不認識。”
“曾經不錯。”
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似有一股電流沿著他的身體竄過,盛意微微攥拳,指甲沒入掌心。
梁聽敘微微錯身,伸手拿桌上檔案,同事鬆開他的手讓路。
同事:“也,也是,你還要給前任守寡呢,當我沒說。”
盛意:……
守寡物件就在旁邊聽著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梁聽敘的呼吸好像滯了一瞬。
同事捅了禍就跑,留下他們兩人乾瞪眼。
梁聽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