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棠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菜式與多年前沒有太大差別,週三食譜依舊是紅燒肉和番茄炒蛋,外加一份洗鍋水做成的例湯。
飯菜的口味發生了細微的變化,這很正常,因為廚師也是要退休的。
我吃不太慣新廚師做的飯菜。
孩子成堆的地方一般都吵鬧,雖然院規明明白白寫著吃飯時少說話,但也有一些古靈精怪的小孩當其不存在。
我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面前的承重牆恰好能將我整個人都遮擋住。
來吃飯的大多數是孩子,其次就是院裡的工作人員,像我這種看上去二者都不太像的實在是另類。
而另一個另類的存在卻不見了。
我沒有在食堂裡看見秦照庭。
吃過了飯時間已近正午,我打算在福利院待久一些,起碼到了下午再走。
絕不是為了那一口每週三下午才會分配的點心。
烈陽炙烤著每一寸泥土,不鏽鋼窗臺上那盆徒長的多肉都被吸乾了水分,蔫蔫地搭在窗沿。
從窗戶裡透出去能看見院子的全貌,包括那個站在鞦韆上的小孩。
他看起來遇到了困難,一手捏著鞦韆的鏈條,另一手在努力地夠著什麼東西。
那東西從濃密的枝條中露出半截——是個四四方方的風箏。
搖搖晃晃的鞦韆搭配上他的動作顯得格外危險。
空調還在運作中的食堂格外讓人留戀。
但安全起見,我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那比豆丁大點的小孩比我想象中還要小,站在鞦韆上也堪堪只到了我的胸口。
他太專注,絲毫沒有注意到背後有人靠近。
我輕輕扶住另一側的鏈條:“下來,我幫你。”
那豆丁,不是,那小孩果然被我嚇到了,轉過臉的一瞬間全是迷茫。
但隨即他便眼睛亮閃閃地看著我:“謝謝哥哥。”
事實證明我還是高估了自己。風箏卡在了比想象中高很多的位置,我站到鞦韆上也不太夠得著。
那小孩老老實實替我扶著鞦韆,一臉希冀地看著我。
……
沒有金剛鑽瓷器活已經被我攬上,我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幹。
終於好不容易我要碰到風箏的飄帶了,結果那該死的風一吹,飄帶就掛在了更高的樹梢上。
我認命,又繼續踮著腳去摸那風箏的邊緣。
上天大概也不想看我出醜了,那飄帶又重新被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