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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聲傳不出去,天色逐漸變得暗淡,我有些怕黑,所以希望夜晚降臨得再慢一些。
再醒來時是第二天的早晨,管理倉庫的叔叔過來上班,終於發現了在貨架上呼呼大睡的我。
他開玩笑說我像只會打呼的老鼠。
玩笑歸玩笑,倉庫少了一罐花生油,他不想自掏腰包,便將滿身花生油看上去像主謀的我送到了院長面前。
那時的院長已經不是當初將我撿回福利院的那一個,聽完我的描述後蹙著眉,我不懂她為什麼是這個反應,正常該是將那些壞小孩通通叫到我面前同我對質,她該為我撐腰。
可是她沒有。
那天她說了一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她說:“他們不喜歡你,你就躲著點。”
……
後來很久後我才知道,原來在我被送到院長跟前之前,他們就已經主動找到院長,汙衊那花生油是我貪玩打破的,將自身撇得乾乾淨淨。
多年前的往事我已經不再掛懷,興許是秦照庭把我關在器材室裡與當年場景有些重合,才喚醒了這段本該永久塵封的記憶。
相較於那件事,竟然是秦照庭將我一個人留在器材室裡更讓我掛懷一點。
除了恐懼,還摻雜了些類似於悲傷的感覺。
我搞不懂自己為什麼要難過。
眼前的場景逐漸消散,黑暗中十分突兀地冒出了一個聲音。
“小言,你在幹什麼呢?”
!
天花板上的大燈模糊重影,我冷汗涔涔地醒來,視線所及之處是我熟悉的房間。
又是一場到最後不為我所控的夢境。
我略微回過神,打算下床收拾一下滿頭的冷汗。
房門是這時被敲響的,一下一下,力道很重。
剛放鬆的神經又繃得死緊。
我第一反應就是秦照庭趁著半夜上門了。
敲門聲還在繼續,而且越發急促,聽起來那人已經在失去耐心發怒的邊緣徘徊。
我放輕腳步來到貓眼前,做賊般彎腰將眼睛懟上去。
門外是一個黑黢黢的背影,左搖右晃地穩不住身形。
只一眼我也認出來那是常嶺。
我趕緊將門開啟。
門一開常嶺便將大半重量壓到我身上,像一坨爛泥一樣:“你怎麼把門鎖上了?”
空氣中瀰漫著酒味,他喝了不少。
我說:“十二點過了,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