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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耳邊有很多人呼喚我的名字,有復柏醫生,有護士小姐,可我回應不了他們。
在黑暗裡等待了許久後,我睜開了眼。
病房裡目光所及之處陳設熟悉,不過一個人也沒有。
我記得有人來過的,並且下半身穿了條西褲,那可不是護士小姐會穿的衣服。
是又做夢了嗎?
隔壁的吵鬧聲令我回神。
動靜十分激烈,好像還有什麼被摔碎了。
我聽那說話聲音,像是隔壁住著的那老頭的大孝子。
大孝子平時不常來,但他們全家好像都覺得老頭命不久矣,三天兩頭變著法子讓老頭簽字決定遺產分割。
可能老頭不願意簽字,所以大孝子出馬了。
我和監督我吃藥的艾莉絲小姐是好朋友,她經常和我說一些病房裡的小秘密,既然她這麼說,我也就這麼聽了。
大孝子咆哮著:“你怎麼給我爸扎的針?!技術爛成這樣滾回那所教你的爛學校去!”
我聽到了護士小姐哭泣的聲音。
病房門上的透明玻璃有一白花花的人影閃過,應該是來救場的護士。
隔壁的吵鬧很快止息了。
我的病房門被推開,一名護士小姐手中託著輸液袋走進來。
我認出她是剛才在隔壁被罵了一頓的那位護士小姐,因為她的眼圈還泛著紅。
她開口:“您好先生,我來給您輸液。”
“我為什麼要輸液?”我問她。
“最近您飲食都不規律,剛剛低血糖發作,需要給您輸一瓶葡萄糖。”她走到床邊,將輸液袋掛在支架上,替輸液針管排氣的步驟行雲流水。
她說:“可能會有些疼,您忍一下。”
她握住我的手,尋找血管準備進針時肉眼可見在發著抖。
“您扎吧,我不怕疼的。”我本意安慰,但貿然開口好像起了反作用,又把她嚇了一跳。
她終於順利進針,並且一次成功,手法特別的好,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
液體緩緩沿著那根針流入我的體內,她收好了輸液針管的包裝袋和消毒用具,打算離開。
“您的技術很好,”我叫住她,道,“以後一定是一名出色的護士。”
她似乎有些愣住,隨即眼中噙滿了淚花,向我道:“謝謝。”
護士小姐離開了,沒過太久又有人進來,是一個身穿黑色西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