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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要怎麼辦了,我忽然被一些特別的事物吸引去注意力。
我好像又看見了那天在器材室窗外看見的那隻鷹隼。
它被這場雷暴雨打溼了羽毛,無法飛得很高,落在了居民樓那鏤空的窗臺上,本該被月光清輝映照得閃亮的羽毛此刻綴滿雨滴,看起來笨重無比。
那雙豎瞳直勾勾地盯著我,我與它對視,我沒它那樣的定力,沒一會兒眼睛就酸澀無比。
我很輕地眨了下眼,想質問它上回為什麼不能替我開啟器材室的門,再看過去時它卻不見了。
手機沒有徵兆地響起來,在雷鳴聲的襯托下更加尖銳。
來電備註是姚阿姨。
這回是真的無法再搭理秦照庭,我有極強烈的不好的預感。
此前我已經同她們約好每兩天便影片一次,等我結束了這一個月的家教工作便回雲城去陪著院長。
現在距離一個月的期限還有一個星期不到。
昨天才與院長打過影片,姚阿姨這個點給我打來電話只可能是——
電話接起來後姚阿姨顫抖的聲線完美印證我的猜測。
我第一次希望自己不要猜得這麼準。
院長去世了,就在大概半個小時前。
姚阿姨聽她說想吃樓下早餐店的素包子便下樓去買,因此她走的時候身邊沒有任何人。
她身上沒有連線任何監測生命指標的儀器,具體的死亡時間無從知曉,只能從身體上尚未完全流失的溫度判斷出大致的離去時間。
常言說病重的人和老人都挨不過冬天。
可是現在明明還是暑夏時節。
我以為她至少會熬到今年的冬天的。
很奇怪,昨天她還在影片裡頭當著我的面吃下去兩碗白粥和兩隻包子,為什麼今天就不在了呢?
還是我的錯多些,為什麼院長不讓我放了假回雲城我就輕易聽了她的話?
為什麼我要貪戀這一個月的工資呢?
為什麼要抱有僥倖心理呢?
……
我指尖發顫,按了好幾次手機螢幕都沒點進買車票的軟體。
而點進去的結果也讓人失望,無論是飛機票還是高鐵票均已售空。
也許我還能考慮一下順風車,可山長水遠,依照我半夜在機場打車被拒單的運氣來看,根本不會有人接單的。
我是真的沒有辦法儘快地趕回去了。
房門在此時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