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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才口口聲聲地說毓秀已經是三十四歲的大齡青年了,但他心裡還是下意識地把毓秀當做長不大的孩子。
現在孩子長大了,早就有自己的想法了。
毓秀把院子的大門落了鎖,又把行李箱搬進後備箱,抱著罈子坐進副駕駛。
他透過車窗看著住了十幾年的家離自己越來越遠,這些天來縈繞在心頭的不捨突然變得極其強烈,濃得像是一團化不開的墨水。
不過路還是要走,日子還是要過,變化才是人生常態。
未來總會有新的驚喜在等著他。
村長直接把毓秀送到鎮上的車站裡,這裡的大巴車滾動發車,買好票後,只要在候車大廳等幾分鐘就可以進去了。
毓秀檢票時,居然碰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富澤洋他媽。
富澤洋他媽坐在小小的檢票亭裡,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無數痕跡,也像是一面透明的玻璃,把她和十幾年前那個鮮活的女人完完全全地區分開來了。
十幾年前的富家是村裡最富裕的幾個人家之一,靠著上山採草藥掙了不少錢,後來也是說搬家就搬家。
原以為他們會過得順風順水,沒想到十幾年後的今天再遇到富澤洋他媽,毓秀甚至沒把眼前這個蒼老且疲態百出的女人認出來。
還是村長先向富澤洋他媽打了招呼。
顯然村長這麼多年來一直和富澤洋一家人有聯絡,他站在檢票亭的小視窗外面跟富澤洋他媽聊了一會兒,才指了下毓秀,說毓秀要走了。
富澤洋他媽把目光轉向毓秀。
十多年不見,富澤洋他媽也沒把毓秀認出來,她表情驚詫地把毓秀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遍,不知是想到什麼,眼神逐漸變得複雜起來。
毓秀笑著對她打了聲招呼。
她略顯呆滯地點了點頭,發乾的嘴唇囁嚅了兩下,最後發出一聲嘆息:“要是澤洋也這樣就好了。”
毓秀聽得一頭霧水,卻不好多問,他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向村長告完別,一手託著行李箱一手抱著罈子進去了。
直到很多年以後,毓秀才從他和村長的通話中瞭解到那天在車站裡富澤洋他媽對言外之意。
富澤洋家和曹俊家連夜搬到鎮上並不是新生活的開始,而是噩夢的開始,隨著年齡的增長,富澤洋和曹俊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從失眠多夢以及大量掉髮到瘋瘋癲癲、疑神疑鬼。
兩家人帶著他們多次去外地就醫,可始終找不到任何病因。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