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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水,顧不得什麼形象,直接抱起來灌了幾大口。
“出去透透風吧。”
“好。”
院裡木藤的涼椅不大,坐不下兩人,但坐得下愛人。
景天裹著毛毯將白翌摟在懷裡,只把他一顆腦袋露出來,高豎的觸角隨風搖得像蘆葦穗。
京畿建在山上的老住宅區沒什麼燈紅酒綠,到了夜晚連路燈都是昏黃頻閃,靜謐中能聽到貓頭鷹沉悶的喔喔聲——
這和白翌那扇落地窗前的風景大相徑庭。
今夜天氣還算晴朗,不過現代社會再不是城市中心,星辰依舊難辨。
唯獨一輪半月清冷掌在空中,冰涼清輝映得這隻薄紗白蛾的面板幾乎反光。
他眯著眼,吸了口新鮮的夜風。
“你知道嗎,飛蛾其實是種頭腦非常簡單的生物。”白翌靠在景天胸前,微閉的視線透過睫毛,望向月亮:
“它們在黑暗中依靠平行月光引領方向,盡情展翼,直到燭火與燈光的出現——”
“這些放射性的光源會干擾飛蛾的飛行系統,不可控地繞著光線螺旋飛行,直到最後,撞上火焰。換句話說,趨光性並非故事中可歌可泣的奮不顧身,只是頭暈腦脹,是非不分,卻還固執地不願停下。”
“所以我就是那團火,那束光。”景天將下巴擱在他的肩頭,低聲道:
“我讓你頭昏腦脹,讓你是非不分,讓你燒成灰燼也停不下來。”
“不成灰不行嗎。”白翌偏頭,貼在景天臉上,笑說:“做光,別做火。”
“那就做守著你的月亮。”景天抱著白翌往後靠,倚躺下來時,視線剛好落在頭頂的半月上。
“有些可惜。”白翌嘆道:“真漂亮,可惜今天不是滿月。”
景天的氣息流淌在耳邊,抱著他的胳膊勒得再緊些,聽他漫不經心說:
“怎麼不是呢。”
他指向空中那半枚月亮:
“這半月是我,另半面,在我懷裡。”
身帶缺陷的alpha空了半生的心,頹唐行屍的活著,直到現在。
半月終能成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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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要不跟你去做模特算了,給的錢是真多,更何況我好像還挺有天賦?”景天扯開話題,神色是個認真。
“鬧呢。”白翌咯咯嗤笑,說:“哪兒有什麼天賦,還不都是我指引得好,錢多隻是因為你那天替的男模身價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