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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取向好像一直都沒有變過。景天想,他就像是停留在某個時空的位置一直在等著自己,那些在我面前許下的承諾,趾高氣昂立下的目標,他尋著定下的路堅定不移地走了下去,他是多麼了不起的一個人。
大肥貓從沙發上跳下來的時候發出咚一聲沉悶的響,讓他短暫回了神。
小白先是閉著眼睛晃悠過來,在白翌腳下抻了個大懶腰。
鼻尖驟地一動,嗅到陌生的味道,眼睛赫然瞪大縮緊。
緊接著“嗷嗚”一聲炸了毛,四爪抓地警惕低咆盯著門口的人。
“這誰。”景天退了半步,先開口問了:“你又養了只貓?”
“嗯……?”白翌費解。
景天皺眉說:“這只不是小白,小白沒這麼圓。”
“好像認不出你爹了呢。”白翌嗨咻一聲把那圓貓抱起來,肉糰子還在嘴裡“哈、哈”威脅著對面。
白翌對著貓耳朵說:“這麼多年,你認不出他也正常。可他怎麼能認不出你啊,alpha真都是大豬蹄子。”
景天難以置信地覷目盯著肥貓老半天,試圖從這坨肉糰子身上找回些曾經的痕跡。
但他覺得自己似乎失敗了,於是轉身從架子上拿了個罐罐,咔嗤一聲撬開的一瞬,
小白忽然面色大改,在白翌懷裡蹦成一條魚,掙扎著咚地跳到地上喵嗚喵嗚扒拉著景天的腿。
“呵,也就這急吼吼的性子沒變過了。”景天蹲著揉了揉小白的頭:“看來我是白擔心了,這些年來你不僅沒受委屈,反而步入豪門,享福來了。”
白翌笑了:“你個不爭氣的,怎麼也不跟他發發脾氣啊,撓至少他兩條血印質問當年為什麼把我遺棄在屋裡不管?反正誰給飯吃,誰就是爹咯。”
白翌抱著胸在背後看著蹲在地上的一人一貓。
這種視角在某一瞬間,會與多年前那間需要爬上幾百個臺階才能上去的小院中某個背影重合。
只不過那時候脫色的舊木地板變成了自家雪白的精裝瓷磚;略微發黃的白色背心露出男人曬傷後粗糲的棕褐色面板,也變成了眼前乾淨利落的正裝襯衫,從他解開袖釦微折的袖口能看到一節色澤油亮的麥色面板。
白翌終於知道哪裡不太對勁了。
他能理解人在不同的社會地位、不同的資本下會有不一樣的精氣神,就好像如今紅氣養人,自己身上逐漸透露出以前找不到的自信氣質,但取而代之也會褪去很多青澀和清純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