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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口都是外地移民,現在很多都回家去準備過年了。
算算日子,這案子花了她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不出意外短期內不會再有案子找上她了,她身體有些吃不消。這意味著她要過一個閒得發慌的年,並且要直接面對岑林的時間也增多了,這多少讓她有些頭疼。
監獄這些年剛翻新,環境比起以前好了不少,就是配色在謝子夕看來太死板了,灰得像是從煤灰裡刨出來的,沒什麼動靜,整個建築透出一種沉重的安靜,偶爾能聽見罪犯們放風時的說話聲和笑聲,只是在偌大的建築裡,這樣的聲音註定不會持續太久。
謝子夕因為工作性質來過這裡不少次,這裡是全省管理最嚴,也是條件最好的監獄,杜雲在這裡也不會太受罪。
除了心裡的痛苦。
杜雲被帶過來見謝子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呆滯了很久。學生證的照片上這女孩的眼睛還是清透明亮的,嘴角在拍照的時候揚得不情不願,反而散發出少年人的青春朝氣。可是現在,她的劉海長長了一截,遮住了臉龐些許的輪廓,嘴唇有些泛白,更顯得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無神又幹枯,像被雕刻出來的木頭娃娃,空有人形,沒有靈魂。
謝子夕猜到了杜雲會是這個樣子,倒是沒有驚訝於她的變化,而是看著對方麻木地拿起電話,自己衝著話筒輕聲說:“回魂吧,你哥哥肯定會怪你這麼不顧後果,但是更不想你變得比現在更糟。”
杜雲聞言,稍稍抬起了一點眼瞼,黑色的眼珠看向謝子夕,眼神清明瞭一點。她抿了下唇瓣,讓唇色紅潤了些,看著像是木頭娃娃要碎了,又堪堪撐住了沒有散架:“我沒想到你會來看我,我媽都沒來。”
“你媽媽之前就因為家暴問題身體有恙,你出事後已經很勉強了,現在還在醫院。”謝子夕說。
杜雲瞳孔收縮了一下,微微低下頭,抬起一隻手遮住了半邊臉:“那就怪不得了……也好,我也不想讓她看見我現在的樣子。”
從謝子夕的角度看不見她的表情,只是聽著杜雲的聲音,感覺得到她既像是鬆了口氣,又像快要哭出來了。她眼圈周圍除了因為睡不好留下的青痕,倒是沒有紅腫的痕跡,估計在這裡一直忍著沒哭。
可到底是個只有十四歲的小姑娘,隔著玻璃,謝子夕看見有什麼東西從她臉上滴落到覆蓋在膝蓋處的手背上,留下一道水痕。透過話筒,謝子夕聽見了輕輕的抽泣聲。
面對這樣的杜雲,謝子夕一時間有點恍惚。她曾經也是這樣的,一開始死死咬住唇瓣,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