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三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梁博懷帶著震驚和絕望的視線越過電腦螢幕釘在岑林臉上,聲音變得乾啞,像是盛夏被毒辣的太陽曬乾的枯葉:“你、你說我發帖子澄清的話,你就不會把這件事公之於眾的!”
“我可沒跟這位博主有什麼來往,這隻能說明你乾的事不止我知道而已。”岑林不緊不慢地端起熱咖啡,並不看梁博懷,“我答應了你不把你這些事抖出來,是基於我們的約定,但是我又無法保證別人能閉上嘴巴。怪只怪你幹了這件事,留下了把柄,也怪你閒得蛋疼非要在我身上打主意。”
梁博懷呆滯地盯著岑林,嘴唇和瞳孔都抖得像風中的落葉,一張臉即使在咖啡館溫暖的空調下也顯不出半點血色。
是,他幹了找槍手的事,可是他有什麼辦法?不這麼做他還能像現在這樣,安安穩穩在鑫華畫稿子嗎?他自認對繪畫的熱愛從來不輸岑林和謝子夕,他甚至為了畫畫跟家人決裂了,孤注一擲報了美院,家裡不給學費和生活費讓他讀,他就自己做兼職打工熬過了那幾年。
他不過是比岑林這樣的人少了一點點天賦而已,練習基本功的時間比別人長,吃的苦比別人多,碰的釘子也比別人多。結果就是那麼一點的天賦,讓他眼睜睜看著比他還小一點的謝子夕早早就畫出了《雙生》,看著年輕氣盛的岑林拿了雲展杯,明明自己的辛苦沒有比任何人少半分,甚至比所有人都多,憑什麼是這樣的結果?
一年多以前他的事業走進了死衚衕,他沒有大膽的構思和抓人眼球的特點,無法在一群畫手中脫穎而出,處處碰壁,想起自己在美院時也聽說過槍手這件事,於是從朋友那裡借了錢找人幫自己畫稿子,不出意外順利進入了單位工作,他的畫終於有人看得見,後來還被段盛陽拉到鑫華來,待遇比以前苦苦掙扎的自己不知道好多少。
可是在這裡居然也碰見了岑林,一瞬間,那些被比下去、求路無門的年月又沉甸甸地壓在了他的肩膀上,彷彿那些失志的無奈、前途迷茫的空洞,都隨著岑林的出現又對他展現出猙獰的嘴臉。尤其是看著岑林的漫畫經過之前的抄襲事件後居然也能得到不錯的反響,在同一本刊物裡相對於他簡直出盡了風頭,那種不平衡的感覺對他的啃噬就變本加厲。
經過了那樣的事情,為什麼還能源源不斷畫得出來?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買他的賬?
偶然間翻到岑林主筆的那部漫畫的原著作者多年前發給他的照片,隨手存在了雲端居然儲存至今,他像當年一樣一眼認出這是謝子夕的畫,同時也有了一個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