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蟻不停地啃噬心臟,悽入肝脾,盛意輕咬下嘴唇,微垂下臉。
他不敢和梁聽敘有正常的來往,不敢按部就班和梁聽敘重新開始,成年人的世界多了很多因欲起意、擦槍走火,隔天又各自投入各自雞飛狗跳的、雜亂不堪的生活,自此再無交集。
他和梁聽敘也要變成這樣了。
他們明天也會形同陌路,變回僅剩的、維繫著的上下司關係。
但至少有過關係。
手腕再度被拉起,被拽一路的腕間有些泛紅,落了一層明顯的手印——梁聽敘拉拽得很用力。
一陣天旋地轉,他躺上了床。
梁聽敘鼻樑的涼意觸及他的脖頸時,他咬著嘴唇,彆著臉看著梁聽敘房間的落地窗,外面視野很好,躺著放眼望去也能看見熱鬧的商圈、和一座座的名企大樓。
大樓還在亮著燈,裡面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下班。
盛意吞下所有聲音,一陣顫慄,手抓拽著被單。
急促的、猛烈的、如電流流遍全身。
梁聽敘對他的身體瞭解得透徹,知道怎樣輕而易舉地調動他,知道他哪裡最脆弱,知道碰到哪裡會換來難抑的急喘。
可盛意只是忍著,偶爾小聲地喘兩下,再沒其他聲音。
他不受控地在想,他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進到梁聽敘家裡,第一次進來梁聽敘的房間。
他看不清顏色,梁聽敘全程沒有開燈,整間房間昏暗的,卻洋溢著一抹淺淡的柑橘味。
哪裡都是。
枕頭上、被單上、還有他身體裡。
可無論他再怎麼被填滿,再怎麼染上整身的柑橘味,他們也只是歡度一夜的p友。
他不是梁聽敘的。
髮絲被揉搓過,梁聽敘在他耳邊低聲道:“張嘴,出聲。”
一陣快意,盛意急促地輕仰起頭,無意識張了張嘴,卻依舊吞併了所有聲音。
連喘息都不存在。
喉結被吻過,梁聽敘聲音冷冷的:“和他上床的時候,你也不會出聲麼。”
“……不會。”他低聲說,微眯著眼睛,眼尾沾染上一點光亮。
梁聽敘輕抹走他眼角洇出的淚,輕柔得彷彿回到了五年前。
盛意有一瞬間晃神,隨即天旋地轉,梁聽敘要他抓著床板。
“哭不哭,都別讓眼淚沾到臉頰,自己注意。”
又一陣難頂的快意,抖落了盛意眼底的淚,他慌忙低頭,眼淚“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