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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能長驅直入直取養年殿,那這御林軍恐怕也……
等等!直取養年殿,皇上忽地想到剛才整個殿中被調走了所有宮人,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只有,
呂賢!
他知呂賢是太后之人,可數十年以誠相伴,他竟能決絕如斯,縱使已在帝位二十餘年,所歷風雨無數,可他仍難以置信自己能有這樣的一天。
“三千人……如何一路進京卻無一人來報。”最初的震驚已漸漸褪去,那如山般的疼痛漸漸佔據了上風,皇上的聲音已漸無中氣.
“回父皇,能排程的自然都是我們的人,所有人分批而來,或扮成商隊,或扮成走卒,最早的在一個半月前便已到達京郊。”
“呵呵……”汗水已浸溼了皇上前額的發,一雙失神深陷的雙眼泛起的笑意,反而讓他形若鬼魅,
“東宮……你打算如何。”
“兒臣選在夜半入宮,就是不想有過多的傷亡,東宮現下只是圍住,兒臣並未傷他分毫。”高靖南起了身,向前幾步,距龍床不過幾尺的距離,
“但父皇,高成樾是您的兒子,我也是,為何他能當得而我當不得!”
皇上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漸漸裝不下去恭順的兒子,反而平靜了下來,
“你這次逼宮,是誰為你出的主意,是誰助你調動這三千兵力,又是誰與你裡應外合開了宮門。”皇上的聲音雖因疼痛而微顫,卻已有帝威,
“不過是因為你既姓高,又姓薛。”
高靖南瞳孔微縮,他又何嘗不知,今日能夠進到這養年殿大半靠的是薛家,但那又如何!
“重要嗎!”他咬牙道,“只要我能登上帝位,誰助了我又算的了什麼!”
“父皇,只要你現在寫下傳位詔書,我便饒過高成樾,還有……那小皇孫。”
“他亦是你侄兒!”皇上冷冷地看著他,如果目光能殺死人,那高靖南恐怕已被千刀萬剮,“你以為拿到詔書就能堵得住悠悠眾口,就能抹去你謀逆的罪名嗎!”
高靖南突然大笑起來,“父皇,已到如此境地,你竟還想著什麼悠悠眾口,明日早朝坐上龍椅的將是我,那群老東西鬧一個我便殺一個,鬧兩個殺一雙,你覺得他們是會去救高成樾,還是跪在我的腳下俯首稱臣。”
皇上閉上了雙眼,這疼更厲害了,疼得他將所有話都淹了下來,卻依然抵不住向上翻湧的血腥氣,突然一聲慘呼,一口鮮血幾乎從喉中噴射而出,染紅了眼前明黃的被褥和幔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