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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時雨將剩下的銀票放在懷中回到了寢房,推門一望果然是空無一人,就像是從未有人來過一樣。
也是,殿下怎可在此久留,只是方才還無間地相擁,轉眼便又是孤身一人,葉時雨望著窗外孤月,覺得這滋味甚不好受。
倘若沒見過,牽掛不過是封存在心裡的種子,靜靜呆在角落裡,夜深人靜之時才獨自發芽。可這見了,種子便失去了控制,如藤蔓一般蜿蜒而出,將心纏住了還不算,四肢百骸也幾乎被控制著,一舉一動都是思念。
“時雨。”正在批閱奏摺的高靖南隨口一喚,停了片刻卻無人應答,他有些詫異地抬起頭,卻見平日裡十分機警的人眼神飄忽著不知在想些什麼,手裡拿著的墨錠泡在硯臺裡動也不動一下。
高靖南看他魂不守舍的模樣,還當是最近把人給累著了,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奏摺也起了厭煩的心思,他將筆放下,倒是拿手支著下頜,歪頭看他到底何時才會回過神。
眼前的人目光有些渙散,就這麼呆呆地望著殿門外,高靖南好奇地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外頭的景緻數年如一日,甚是無趣。
收回了目光,卻見著人仍望著外面,唇角竟勾起了一抹淡笑,這讓一直盯著他的高靖南不自覺地也隨之微笑,一雙眸子露出了自登基以來少見的柔和之意。
這抹笑讓原本只是想趁機偷會兒懶的高靖南起了好奇之心,他隨手拿起一本奏摺伸到人臉前晃了晃。
眼前突然晃動的東西讓神遊太虛的葉時雨霎時間回過了神,怔了一下才驚覺自己此刻正在養年殿的書房之中,手中的墨錠滑落在硯臺之中,濺起的墨點在身前留下了幾團黑。
“想什麼呢?”高靖南樂的看他這狼狽模樣,“想的如此高興不如說與朕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