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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現在只有撒謊一條路可走。
瀧又默不作聲地走了起來。添田的腳尖踢到的小石子在路上滾動。添田盯著石子。兩人都低著頭走路。
“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瀧輕聲說道,“只是累了而已,想休息休息,就是這麼簡單。”
“可是瀧先生,”添田趕忙說道,“這樣也應該和聯盟的主管們商量商量啊,我覺得依您的性格,應該不會不打一聲招呼,自說自話地辭職的。在我們看來,您這次是把辭呈甩給了聯盟。”
這句話讓瀧有了反應。瀧的臉上現出動搖的神色。
“你這話當真?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有一部分人是這麼想的。如果事實並非如此,還請您把辭職的具體原因告訴我。”
一旁的樹林裡,伯勞鳥輕身飛起,抖落幾片枯葉。
“我只是累了而已。”瀧依舊不肯鬆口,“每個人遞交辭呈的方法都不一樣,如果讓對方產生了不快,也可以事後彌補。這種事情也是有前例的。”
“那您是突然覺得很累,所以提交了辭呈嗎?”
“是的。”
“沒有其他原因嗎?”
“沒有。”
小路轉進了樹林深處,沒走幾步,一片開闊地又出現在眼前。這一回八嶽山的側面豁然而見。山上長著密密麻麻的杉樹,形成一片焦茶色的斑點。
“我知道了。也就是說不是什麼內部紛爭吧?”
“絕對不是,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內部紛爭。”瀧斷然否定。
“那我會照實寫的。”
“拜託了。”瀧說道。這還是他第一次說“拜託了”。添田覺得有些意外。他以為瀧並不喜歡自己,然而他卻發現瀧的表情和言語竟開始示弱起來。這裡是山區,不是東京,也許是山中小道上的散步,帶來了一絲親近感吧。
“瀧先生,”添田說道,“這就是我一路追到這裡的原因,我要問的已經問完了。不過我還有另一件事想問問您。”
“什麼事?”
“瀧先生,您認識笹島畫家嗎?”
添田不動聲色地瞥了瀧一眼。對方的神色看起來十分緊張。
“認識。他是我的朋友。”瀧低聲回答。
“報社的前輩也是這麼跟我說的。您知道他去世了嗎?好像是在您出發之前……”
兩人轉了個彎,沿著坡道往下。
一個男人牽著一匹沒有裝配馬鞍的馬迎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