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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那個走到了地平線上的人是威廉·馬洛克爵士,先生。”
“他我認識。”
“那個剛剛繞過一個水窪的人,先生,是邁爾斯先生部裡的頭頭。”
“鄧斯坦嗎?”
“是叫這個名字,先生。”
“你知道的可真多,帕基斯。”我原以為自己心裡的妒意已經死去:我以為只要她能夠再活著,自己會心甘情願地同許許多多男人一起擁有她。可是看到鄧斯坦以後,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我心裡的舊恨重又死灰復燃起來。“西爾維婭,”我喊道,就彷彿薩拉能聽到我的話一樣,“你今晚要上哪兒吃飯嗎?”
“我答應了彼得……”
“彼得?”
“就是沃特伯裡。”
“忘了他吧。”
你在那兒嗎?我對薩拉說。你在看著我嗎?瞧吧,沒有你我怎麼也能過得下去。這並不太難,我對她說。我的恨令我相信她還活著:只有我的愛知道她已經不在了,就像一隻死去的鳥兒已經不再存在一樣。
參加下一場葬禮的人們正在聚集。那個跪在圍欄邊上的女人看到不認識的人陸陸續續走進來,慌忙站起了身。她差點要被捲到另外一場葬禮裡去了。
“我想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恨像無聊一樣壓在即將到來的夜晚頭上。我已經做出了表示:既然沒有愛,我就只能走愛的形式了。我正在犯把天真無邪的人拖進我所設下的迷魂陣的罪惡,而在犯下這一罪惡之前,我便已經感到了罪過。性行為也許什麼也算不上,但是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會知道,任何時候事實都可能證明:它就是一切。我自己是安全的,但是誰知道我會利用這個孩子心裡對什麼東西抱有的恐懼感呢?夜裡,我會笨手笨腳地做愛。我的笨拙,甚至我的不能人道(如果事實證明我的確不能人道的話),都可以幫助我達到目的。再不然的話,我以熟練老到的方式做愛也行,我的經驗或許也會撩起她的熱情。我乞求薩拉:為了她,而非為了我,讓我從中擺脫吧,讓我從中擺脫吧。
西爾維婭說:“我可以說我媽媽病了。”她已經準備撒謊了:沃特伯裡的末日到了。可憐的沃特伯裡。此謊一撒下,我們就成了同謀。她穿著那條黑褲子,站在結冰的水窪中間。我想:此處就是一整個長遠的未來可以開始的地方。我乞求薩拉:讓我從中擺脫吧。我不想一切從頭再來一遍,把她給害了。我已經沒有愛的能力了,除了對你,除了對你。這時候,那個頭髮花白的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