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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誰也沒說話了,外面打鬧聲過了許久才稍微消停。
等他們罵完了、打累了、掛彩了,黎縱才被餘霆攙扶著走出門去,告訴他們京西善建因為捲入一宗龐大的毒品交易案,旗下所有產業及資產鏈被綝州市中級人民法院強制凍結,那筆所謂的賠償也隨之泡湯了。
當然,搶破了頭的陳家人根本接受不了這個噩耗,眼看到嘴的肥肉就這麼飛了,前一秒還在內鬥的一大家子忽然就擰成了一股繩,一致衝著黎縱吼了十幾分鍾,黎縱最後也就衝他們一笑,拍拍口袋:“吼我沒用,錢不在我這兒,想要錢就去綝州上訴。”
誰敢上述?陳家人也不是傻子,陳彪是替京西善建販毒死在外面的,身上還揹著殺妻的罪名,這錢原本就是京西善建給的買命錢,現在京西善建進去了,誰敢在政府面前提這筆錢?
即便再不甘心,陳家人也只能作鳥獸散了。
餘霆不知道這件事對陳家二老來說究竟是好是壞,如果真能拿到那筆錢,他們一家的命運可能真的會就此改變,雖然陳家二老說他們本就不想要這筆錢,這讓餘霆想起了很久之前他和黎縱的一段對話。
“黎縱。”餘霆端著盒飯,坐在治安站院子裡的梧桐樹下,“你以前說親人是不能用貨幣來衡量的,可是陳家人明明很需要那筆錢,卻又說自己不想要,想要和需要哪個更重要?”
黎縱噹噹噹地敲了幾下鐵飯盒:“人都是感情動物,親人和愛人的生命價值遠大於一串冰冷的數字,就比如現在有人要給你一大筆錢,數目你想多少都可以,但前提是要殺了我,你願意嗎?”
餘霆立刻搖頭。
“那不就行了。”黎縱細細解釋說,“其實陳家人也一樣,為人父母的誰願意花自己兒子的買命錢,就算陳彪再怎麼十惡不赦,在父母眼裡也只是個做錯事的孩子而已。”
“那圓圓呢?”餘霆食不甘味地用筷子戳著白米飯,“看今天這個趨勢,陳家那兩個兒子女兒都不會怎麼善待她,她還那麼小,需要用錢的地方還很多,兩位老人恐怕難以負擔。”
黎縱差點把這茬給忘了,他早在王辛玄供出京西善建的時候就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了,只是這段時間給忙忘了:“餘霆,我有個想法。”
“……”餘霆知道只要黎縱說出這句話,就說明他已經決定好了,要宣佈出來了。
黎縱看著碗裡的紅燒肉遲疑了幾秒:“我想讓葛新祖資助圓圓讀書。”
餘霆微微蹙眉:“你為什麼不自己資助?你沒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