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株賣相不錯的植物人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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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零一個月,一千一百二十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我想,對秦燼來說,他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
可惜,他這漫長的一覺,醒來卻什麼都沒有了,他尊貴無兩的家世、衣食無憂的大少身份、引以為傲的事業、光明無限的前程,通通化為一攤灰燼,連絲餘熱都沒曾剩下。
要我說,也就他那張臉還算有點價值,但跟以前比也實在差遠了。
一個在病床上躺了三年的植物人,能指望他英俊好看到什麼地方去呢?恐怕連我現在的床伴都不如。
真慘。
我心裡都為他感到可憐,並且,由衷地幸災樂禍。
我上一次去私人醫院看秦燼應該還是一個月以前,具體時間不太記得了,那時他還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額邊到眉骨一條自上而下貫穿的尖利疤痕,如今只剩下淡淡的褐色印記,忠實的記錄下當年那場事故的慘烈程度。
他閉著眼,濃密的睫毛投下小片扇形的陰影,兩頰微微凹陷,頜線分明,膚色蒼白,光看著賣相就是一株很合格的植物。
我同照顧他的護工簡單聊了幾句,對方是個近四十的中年男人,體力充沛,做事細心,自秦燼出事就一直看護他。
護工跟我說,一切如舊,秦燼的生理體徵平穩,營養均衡,一日擦身兩次,按摩兩小時,沒長溼疹沒犯急病,至於能不能醒,什麼時候能醒,那得看命。
我並不關心秦燼能不能醒,我也不太懂他為什麼要畫蛇添足地加上這一句話。
我點了點頭:“上個月的護理費會在月中打到你賬上。”
“陸總。”他乾乾地笑了下,憨厚老實,說話卻不怎麼利索,“我不是這個意思……”
只聽他表情頗為唏噓遺憾地補充道:“您這些年頻繁過來探望,多方打點,我全明白,您對秦先生的關心我都看在眼裡,只是這植物人本來恢復意識的機率就很小,何況秦先生的腦部受創這麼嚴重,您也不要太執著了。”
我微微皺了皺眉,心裡非常想打斷他這一番自以為是、自作多情又好似帶著無窮憐憫的安慰陳述,只是將別人說的話聽完不插嘴是一種基本的禮貌,我也不欲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面前失態,顯得不夠得體。
我來醫院,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在乎秦燼。
我不過就是為了時不時欣賞他的慘狀,這令我身心愉悅。
至於當初為什麼沒讓人拔了呼吸機……
很簡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