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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著袖子站在那裡,憋了半天開始質疑:“你確定自己的眼睛沒毛病?”
長情說自然,“麒麟族天生貌美,在我看來個個都比你長得好看。”
這下他果真氣著了,普天之下還沒人敢質疑過他的長相。她到底是什麼眼光,竟會覺得他不好看?他原想和她認真計較一下,他到底哪裡長得欠缺,轉念一想覺得這一切肯定是她用來氣他的說辭。針鋒相對時能有什麼好話,當然是什麼叫人不舒坦就說什麼。
天帝想開了,抱著胸,閒適地踱了兩步,“本君統御萬方,靠的是翻雲覆雨的手段,又不是好看的臉蛋。你們麒麟族倒是生得俊,可惜技不如人,照樣是本君的手下敗將。”
長情被他擠兌得乾瞪眼,他臉上有得意之色,她咬牙切齒看了半天,忽而哼笑:“戰場得意,情場失意,還不是應了我的咒,要一輩子光棍打到底。”
各自都挑對方的軟肋攻擊,最終是兩個人虎視眈眈,互不相讓。
空氣很緊張,彷彿隨時會爆發一場惡戰。似曾相識的情景,倏忽重回萬年之前,月夜的牧野上,銀衣銀甲的上神少蒼,與玄衣金甲的麒麟祭司各據一方。神兵在手中熠熠生輝,血也依舊滾燙……
他忽然激靈了下,想起先前勸解她的話。每個人都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她不能正視的是曾經拿於滇生祭了海眼,而他不能回望的,是流失於他劍下的生命,還有她臨終前憎恨的眼神。
他伸出手,把她的眼睛蒙上了,“長情,別這麼看著我。”
“怎麼?陛下也有害怕的時候?”她拽下他的手,譏嘲道,“其實你不用怕,只要你殺心不改,就什麼都不用怕。”
是啊,不對任何人動情,便沒有軟肋。他本以為自己不需要那種無用的情感,可是就像命中註定,曾經有多唾棄,現在就有多沉迷。他已經搞不懂,究竟是愛情迷惑了他,還是她對他來說是劫。緣起緣滅無藥可解,她還沒有入局,自己已經病入膏肓了。
他有些自暴自棄,悵然說:“我對你,恐怕再也下不了手了。”
她的眼眸在燈下璨然,“為何?萬年前陛下可毫不手軟。”
“我殺的是祭司蘭因,不是你。”
他自欺欺人,她偏不讓他如願,“我就是蘭因,哪怕只剩一縷殘念,我也是蘭因。你殺我前世,就不該來奢求今世。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天帝陛下為什麼會喜歡我,究竟是你太天真了,還是一切都是在做戲?”
所以在她眼裡,即便一腔真情也會曲解成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