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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昭意低低地嗯了聲,不爭氣地感到心臟活蹦亂跳。
他牽起她手的那一刻,她其實有些緊張,甚至擔憂。畢竟她反反覆覆思量了好久,也不記得他有量尺寸的機會,萬一他不知道戒指尺寸這回事兒,那極大可能是盲選的。她甚至考慮好了,萬一戒指戴不住或者懟不進去,該怎麼安慰他了。
但戒指順利的滑入她的無名指,尺寸剛剛好。
嚴絲合縫。
“居然正好。”許昭意輕笑了聲,總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你到底是什麼時候量好尺寸的?”
她伸了伸手指,藉著月色和房間內透出來的光,看得出神。雖然她不太適應戴首飾,但她滿心歡喜。
“不用量。”梁靖川做了個牽她手的動作,“我牽過你的手,能記得大概。”
許昭意睫毛微微一顫,顯然沒料到他的回答。意外的驚喜像是投石入湖,平寂如秋水的心底掀起水花,泛著漣漪擴散開。
她很難沒有觸動。
“怎麼辦呢,梁靖川,”許昭意凝眸看著他,輕聲道,“我真的好想吻你。”
梁靖川無聲地勾了勾唇,撈過她的腰身,握住她的後頸。
他低下頭和她糾纏在一起。
稀疏悶熱的夏風中,遠山與翠林隱匿在夜色裡,錯亂不穩的呼吸聲格外清晰。她的唇很涼,唇齒相接時和他的溫熱形成鮮明的反差,卻像烈火烹油,細雪消融其中,繾綣也赤誠。
大約不滿她的溫吞,梁靖川一隻手捏控著她的下巴輕抬,喉結微滾,眸色深邃沉靜,動作卻帶著無意識的迷戀和溫柔。
清冷,又欲氣。
所有的思緒彷彿都成捕風,她被他控得徹底,下意識地去摟他的脖頸,一點點回應他,分分鐘丟盔棄甲。
“你之前叫我什麼?”梁靖川牢牢箍著她,低頭時貼近她的耳垂。他的嗓音低啞沉緩,勾著意猶未盡的餘韻,像是在誘哄,“再叫一聲。”
許昭意偏頭時微微啜著氣,大腦茫然了幾秒,才想到自己叫他那聲“川哥”。其實不是什麼叫不得的稱呼,也不止她喊過,但在這種情況下,她羞於啟齒。
她心跳得特別快,鐵了心裝死。
得不到回應,梁靖川沒有絲毫客氣,挑開齒關,壓著她的唇來來回回輾轉。情到濃時,拇指在她腰窩間不輕不重地颳了下,他微啞著嗓音喚她,“昭昭。”
許昭意難以抑制地想軟下去,猛然拽緊了他的背後,幾乎站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