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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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塵封已久之地被此言破開。瞳仁裡凝著一絲光暈,漸次放大,迷了她的眼。
這世間,竟有人與她一樣,在等那人歸來。
竟有人與她一道,沉溺於虛無幻夢之中,妄圖上天憫人,瀉下一線生機。
她眨了眨眼,斂去了眼底霧氣,伸出雙手將寧遠扶起。
寧遠起身,眸光熠熠,開口問道:
“那日,你離去前說的那番話。末將實在百思不得其解,今日還請言明。”
辰霜憶及那日,借那少年之事趁機搶走了寧遠的馬去找中箭的叱炎。當時,她對他笑言,自己要去那個人了。
她突然想起,叱炎兩回在寧遠手上中箭,箭尖每回都極其反常地離心口正中偏了幾分。
以她對養寧遠箭術的瞭解,他極少有失手的時候……
除非,何事何物使他嚴重分了神;除非,是他刻意為之。
這一絲細小的念頭,在她的心中驟然掀起了巨浪。
夜風寒涼,諸星疏渺。
她面上冷汗溶溶,疾聲問道:
“今日,你為何對玄王手下留情?你是否發現了什麼?”
第32章藏嬌
辰霜回去玄營路上,一直回味著寧遠欲言又止的模樣。
在她百般軟硬兼施之下,他才施施然開了口。
聽完,她的心中又燃起了一簇微茫的小火。
可僅憑拉弓搭箭的手勢,來判斷一個人的身份,未免太過草率。天下之大,射箭手法雖各異,但大抵不出幾種套路,偶有相似,亦是不足為奇。
正如崔煥之所言,天底下形肖之人何其多,她又如何找得遍?
心中那簇小火,如風中殘燭,搖搖欲滅。
哪怕已想盡了各種理由和邏輯,養寧遠那番話,仍是久久縈繞在她心懷。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她的直覺就是這般不講道理。
片刻後,在她沉思不覺間,已步行回到了叱炎帳外。身後一直跟隨的陰影亦漸漸散去。
葛薩已是滿頭大汗,見到她大舒一口氣,道:
“你可算回來了。你可有要到解藥?”
辰霜対他點了頭,躬身進入帳中。
帳內燈火已熄了大半。只餘最後一盞燭臺,固執地亮著,於榻前照下一片昏黃的暗影。
叱炎平臥在榻上,身形未動,雙目閉闔,似是已睡了過去。
她是後來才知,自從那日叱炎中了隴右軍的暗箭,一天便又好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