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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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我還你便是。”
不!
絕不能再看那個少年死在她面前了。
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環繞著,朝她痛哭喊叫著:不能,決不能讓他再死在她面前。
當看到那個手持短刀的小兵向他刺去的時候,她的身體已先於意志一步奔了過去,好像拼盡了畢生的氣力,終於擋在了他的身前。
無懼生死,不計得失。
刀尖入體之時,她竟感到一絲暢快之意。經年來,壓抑的悔恨、愧疚,以及心痛在一時間迸發出來,化作無盡的潮湧,將她的所有情愫淹沒。
昔年所負他的,樁樁件件,好像就在這一刻還清了一般。
她只覺身體像是有千斤之重,無法動彈。口中悄無聲息,毫無意識地喚了他的名:
“長風。”
她漸漸生冷的手,想再撫一次少年微帶鬍渣的下頷,卻只觸到一片冰寒的面具。
面具之下的那雙眼,那麼熟悉,那麼相似,可以看到眸光中的一絲迷茫,一絲無措,還有一絲痛徹。
急急擁她入懷的那個胸膛,滾燙一如往昔。
原是叱炎,她又錯認了。
她苦笑一聲,心嘆也罷。
心甘情願,倒也並無悔意。
“嘶……”胸口像是被硬生生裂開一般疼痛。
眼簾中,並非是慣常的氈帳頂,而是中原房屋的房頂木樑。身旁隻立著一個身著粗布衣裳的婦人。
“姑娘別怕。”那婦人見她醒來,柔聲慰道。一面用剪子剪去她傷口處黏連的衣料,將她整一側的雪肩露在外頭,覆上幾片草藥止血。
辰霜偏過頭,望見一道寬肩窄腰的身影掀開門簾,隱隱離去。
她的視線漸漸模糊,意識遊離在外,又再度痛得昏了過去。
***
叱炎立在醫館門外的,滿身的血跡已乾涸,肅殺之氣分毫未減。他沉默良久,終於向一旁的葛薩發問道:
“你可有聽清楚她剛才說什麼了嗎?”
葛薩一愣,回憶起一個時辰前的情景。
他的主子被幾個兵圍攻,其中一個趁機拿短刀偷襲,卻被那個女子欺身擋了去。
女子悄然飄落,昏過去前喃喃著什麼。
那句話太過輕微,葛薩著實沒聽清,只得按著最後幾個字的口型胡謅了一句:
“殿下,不要死?”
這話說得著實有點奇怪,中刀危在旦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