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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個活蒼蠅似的,神情一言難盡至極。
姜雪寧不緊不慢從外面踱步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安靜的場面,所有人都不說話,聽見腳步聲才轉過頭來,都看著她。
方妙坐在角落裡悄悄給她比了個大拇指。
姜雪寧簡直一頭霧水。
不過她猜也知道自己這一天得罪了不少人,或者說即便是沒得罪,旁人也會因為長公主對她的在意而心生忌憚甚至嫉妒。
所以反而坦然了。
經過門口時,她還一笑:“諸位慢慢聊,我先回房了。”
陳淑儀冷笑一聲:“我若是姜二姑娘,當著眾人的面說出那般沒有骨氣的話,只怕早羞愧得不能見人了,倒不知姜二姑娘臉皮厚,還這般坦然地回來。”
沒骨氣的話?
姜雪寧心道你陳淑儀和謝危比算個什麼東西,在開罪你和開罪謝危之間我自然選前者了,又不是傻子!
且她也是真不喜歡陳淑儀那番話。
上一世尤芳吟一介女子都能活得恣意灑脫,究其所以不過是生活的環境與大乾朝不同,憑什麼女兒家就不能學東西了?憑什麼男兒用權謀就是智計卓絕,運籌帷幄,女兒家用權謀就成了陰陽顛倒、於禮不合?
統統都是狗屁。
她微微抬眸,削尖的下頜在天光的映襯下有著姣好的線條,姿態裡卻平白多了一種不將人放在眼底的輕蔑,只嗤笑一聲道:“你有骨氣就別上謝先生的課麼,又沒捆住你腳,裝什麼清高!”
陳淑儀豁然起身:“你——”
姜雪寧懟完她,抬步就走,都懶得多看她一眼,只有似有似無的一聲嘀咕在她走後傳入眾人耳中:“長公主都沒說話呢,你算哪根蔥……”
所有人都悄悄看陳淑儀。
一場背地裡非議姜雪寧的“茶話會”,不知覺間就這樣偃旗息鼓,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下午還要同長公主殿下一道去給皇后和太后娘娘請安,先回房休息了”,人就漸漸散了。
只留下陳淑儀一張臉青紅交錯,活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站在那裡,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