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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誰稀罕他擺在明面上的偏心。
我什麼時候淪落到需要這些外物來證明我在他心裡的位置。
以為只是平常的咳嗽,夜深一陣急咳,我感覺出喉嚨腥甜,忙喊瓊華掌燈來看,面前的被褥被我咳出的血濺紅。
我咳血了。
「娘娘。」瓊華大驚失色地來扶我,「奴婢這就去請太醫。」
看到血我也一愣,但立即制止瓊華去找太醫,「咳出來舒服多了,現在已是深夜,你這麼冒冒失失地去找太醫,前朝後宮都要跟著驚慌。」
「明早上再叫吧。」
瓊華坐立難安,但她又習慣了不去忤逆我的意思,為難的眼淚都要掉下來,「那奴婢去請陛下來?」
我從來不做半夜把陛下從別處叫來的事,可是今時不同往日,我咳血了呀。
我不說話預設了她的提議。
瓊華出去找人,我自己起身換了寢衣,八月底的夜風為何會如此寒冷?我是因為寒冷,還是預告的死期抖個不停。
我是富貴而年夭的命格,出生在書香世宦的林家,祖父曾是帝師,父伯兄弟俱經科舉入朝,姑母姊妹也是遠近聞名的才女。
而我出生時早產身體孱弱,名醫說我須得比旁人精細幾倍的養著才能活命,稍有不慎就會早夭,所以祖父給我取名燃,希望我的生命像燃燒的火焰一樣旺盛。
全家都只希望我健康地活著,再多活久一點,族中子弟讀書上進和我沒關係,林家陽春白雪,我就是那個格格不入的靡靡之音。
陛下那時候還笑話我是林家的小草包。
說來我十二歲進宮侍奉,同批進宮有五六個人,都說皇后是為太子擇妻,但是家裡沒人敢想我也是太子妃的候選,只是覺得母后抬舉林家,把我召進宮鍍個金,日後好說親。
我在宮裡長到十六歲,一起進宮的人早就出宮,名頭也從侍奉皇后變成公主伴讀,我爹上請想接我回家,母后問我願不願意做太子妃,一直留在宮中陪她。
我很驚訝,當即反映說娘娘應該問問太子的意願。
我還記得母后那時候的笑,她說就是太子要你。
太子說我草包,說我嬌慣,說我除了臉一無是處,卻在母后面前說要我?我如何能信,只說太子是開玩笑愚弄我呢。
我草包,嬌慣,一無是處,不配做太子妃。
後來太子在未央宮當著眾人的面誇我聰穎良善,至純至孝,才思敏捷,玲瓏心肝,足足誇了我小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