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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誠發現，她做噩夢的樣子，好恐怖。
現在他終於明白，她為什麼不肯一個人去睡覺了，因為她怕。
宋天誠又一次對她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孩子？
可宋天誠問她，她什麼也不說，宋天誠也懶得問了。
第二天，宋天誠忙了一天，年底的會議，出奇的多。
需要準備的材料，也特別多，堆積如山。
而那些領導，一個個跟陀螺似的轉，趕完了這個會，又趕那個會。
有人說，體制內的程式特別繁瑣，有時一個單子，一個指示，一個報告簽下來，需要大半年，甚至一年時間。
宋天誠是越來越體會到了這些繁瑣，不過他比其他人更明白這個道理。真以為那些人，不會精簡嗎？
錯！
誰不知道這中間程式太多？可偏偏就是沒有人去把他簡化，為什麼呢？
說白了，機構越多，管的人越多，美其名曰，可以相互監督，互相制約，其實只不過是為了讓這些多得無處安排的人，多一個混飯吃的地方。
機構多了，他們就可以把自己更多的親戚，朋友，安排到那些單位，解決就業問題。
雖然這些說法，有一定的片面性，卻非常有道理。而且不乏這麼做的人，這一點，勿庸置疑。
如此忙碌的日子裡，連給從彤和陳瑤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九點多了，宋天誠才趕回小院。
拿鑰匙開啟門，發現小院裡，樓上樓下所有的燈都開著，她抱著雙腳坐在門邊上。
宋天誠走過去。
“你坐這裡幹嘛？”
她抬起頭，看著宋天誠。
“等你回來！”
“外面風大，進去吧！”
宋天誠推開門，茶几上，擺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
宋天誠扔了包。
“你吃飯了嗎？”
她搖頭。
“等你回來一起吃。”
宋天誠回頭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就走過去，給宋天誠倒了杯熱茶，恭恭敬敬放在宋天誠面前。
“你是沒錢吃飯了吧？”
宋天誠從包裡拿出兩百塊錢，遞過去，她不接。
指了指茶几上的黑色塑膠袋。
“你開啟看看？”
“什麼？”
宋天誠一摸，四四方方的，心中頓時有些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