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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靜默幾秒,褚殷放目光若無其事地移開。
他沒有表達對去世父親的悲慟,也沒有慰撫正在燒紙的女人,歪了歪頭,只是說了句:“我餓了。”
滿座震驚。
褚殷放的話使本就戾氣十足的靈堂雪上加霜。
有少數人知情,當年是唐徽逼走了褚殷放,卻至今無所出。
“節哀順變。你父親的遺體就停在內堂,如果你想見他最後一面,我可以帶你過去。”唐徽頓了頓,“吃飯的事你再忍忍,如果打擾到亡夫,我會萬分不安。”
不知道是哪個詞觸犯了褚殷放的禁忌,他輕捻了下耳垂,哂笑一聲:“我說,死老頭給你多少錢啊,讓你這麼死心塌地守新寡。”
眾人這才驚醒,褚殷放離家久了讓人忘了他不是愣頭青,他身上終究留著褚家的血,這次回來擺明是要把續絃踢出局。
一般這種情況打打圓場就過去了,但旁人可不敢四兩撥千斤,褚殷放兩個姑姑就盼著褚殷放,從唐徽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沒多少。”唐徽看著他,“遺囑上說,你結婚之前,財產由我代為保管。”
褚殷放覺得她在裝可憐,“你不生氣?”
唐徽抿抿唇,“不生氣。”
“唐老師真能忍。”
褚殷放勾唇冷笑,越過她,邁向靈堂正中的供桌。
唐老師……
這個稱呼,很久沒人這麼叫,唐徽自己都快忘了。
褚殷放的態度在意料之中,和三年前來的差不多,明晃晃討厭自己罷了。
白幡高掛,供品琳琅,牆上掛著黑白照,一名年逾四十的男人靜靜躺在棺材裡。
褚殷放擋住了燈光,落下一大片陰影,居高臨下地站在唐徽跟前,衣襬鼓風。
從前父子倆水火不容,老子罵他反骨仔,他喊老子死老頭,哪知道真成死老頭了。
“不管怎樣,大哥始終是你父親。”褚乘韻將引燃的香遞給侄兒。
後者接過,對著黑白照小幅度彎腰,然後伸手將那三炷香插在香爐裡,沉聲說:“死老頭,我會繼承這個家裡的一切。”
持續奔喪一整天,直至深夜,唐徽送走所有賓客,拖著疲憊的身體在棺材前守靈。
風聲傳來,兩根白燭搖曳。
下一秒,一隻纏著繃帶的大手突兀探出,將唐徽從身後擒住,手指緊緊按壓面板,痛得她忍不住叫了一聲。
“唐老師叫得還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