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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一張滿臉是血的臉逼近她,已經生鏽的鈍刀,猛地刺進她的膝蓋,用殘忍的聲音一遍遍說:跑啊,怎麼不跑了?
唐徽猛地一驚,從夢中醒來,眼眶霎時蓄滿了淚水。
那張帶血的臉,彷彿還在眼前,只是那張臉漸漸破碎,組成褚殷放的臉。
她瞳孔震顫,眼淚瞬間從眼尾滑落,這才赤晃晃從褚殷放的眼裡看到狼狽的自己。
髮絲被汗水打溼,一綹一綹黏在臉頰上,臉色病態的蒼白。
唐徽滾燙的手捧著褚殷放的臉,距離瞬間拉近,她有些含糊不清地說:“你終於來救我了。”
“誰?”褚殷放的眼睛無溫,但他的手貼在她的額頭上,“病了不喊人,等被發現你都臭了。”
唐徽合上眼,耳邊有轟隆聲,她立刻拍掉他的手,說:“臭了就一把火燒了,乾乾淨淨。”
“你不怕痛?”
唐徽聽不出他情緒的好壞,她本能地躲避熱源,說:“痛過之後就不會覺得痛。都賴你,褚家人不肯放過我。”
聽見他反問:“我對不起你?”
唐徽抿了抿乾燥的嘴唇,“都賴你。”
車速很快,駛進醫院。
她發高燒是受涼引起,再晚一點,人都燒糊塗了。
扎針的時候,唐徽很抗拒,褚殷放就遮住她的眼睛,說:“老實點,好了叫你。”
她還真就聽話不動了,眼睛由他大手蓋著,睫毛眨動,掃在手心癢癢的。
“我一點都不老實。我想吃糖,我要很多很多。”
唐徽說得很小聲,熱氣鋪到他耳邊,只有他一個人能聽見。
褚殷放沒兇她,只是將人丟給匆匆趕來的林奉春,眼底波瀾不由深了幾許。
她燒糊塗了,他知道。
唐徽清醒之後,人已經回到褚公館,只是身上還沒勁。
發燒的不適緩解了很多,她躺在床上看手機。
一翻身,撞見褚殷放的睡顏。
唐徽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察覺到,他呼吸舒緩,身體陷進床墊裡,明顯還在熟睡。
褚殷放臉部的輪廓流暢,眉毛濃密,鼻挺唇薄,可即便在睡夢中,他也沒徹底放鬆下來。
如果唐徽不叫醒他,在這一刻,他是醒不過來的。
唐徽側著身,用手指描摹褚殷放的嘴唇,他眼皮下的眼球輕微轉動。
她隱約還記得,昨晚有人喂她吃糖,唇齒間殘留甜味,她被親得昏頭轉